他的确是如他所说的那样,把自己整个都许给了娇娇。
蒋老太太点了点头,笑道:“那这个机会,咱们便给他留着吧。”
蒋修转头看向身边的妹妹,发现她早已是感动地热泪盈眶。
“我这妹夫,可真行。”他不由笑笑,如是轻叹道。
蒋黎刚从后堂出来,迎面便碰上了正打算去找她的琥珀。
“娘子,先前有客人定了桌内席。”琥珀斟酌地道,“不过,他有个要求,说不用您安排席面。”
蒋黎一听就皱了眉:“那你怎么答应了?”
琥珀忙道:“他不是要支使您忙活别的,只说想来吃一碗您亲手做的酒酿元子,其他酒菜都不必上。我见他定钱没有少给,要求却简单省事,这才答应了下来。”
这下连蒋黎自己听了都觉得挺稀罕:“酒酿元子,日常单子上不是有么?外厨做的也是一样,他就为了这个还专门定了桌内席?”
“他先前正是点过一份,但没有吃完。”琥珀回忆着,笑了笑,又说道,“他就是因觉得味道不同,所以才来问我,知道之前来店里吃的那碗是您亲手做的之后,就直接定了内席。”
蒋黎倒不关心对方的相貌,但她却觉得这人的行事作风挺有意思。
知道她只做内席,所以便“很守规矩”地直接定了内席,只是为了一碗酒酿元子。
蒋黎下意识地抬眸往外堂看了一眼。
琥珀道:“已经走了一会儿了。”言罢,又语带欣赏地道,“不过这位郎君我倒是很有印象的,正是元宵灯节十四那晚与友人一道,坐的明清堂掌柜定的那桌。”
蒋黎讶然:“你记得这么清楚?”
一旁的珊瑚玩笑道:“琥珀姐姐,那客人可是长得很好看?你可小心我告你黑状。”
琥珀笑瞪了她一眼,说道:“那有什么,男人瞧见好看的小娘子还多看两眼呢,那般难得出众的郎君,我自然也是过目不忘。”
蒋黎失笑,颔首道:“没错,多看两眼饱腹,往后你的工钱我也省了。”
琥珀、珊瑚两人俱都笑出了声。
刘重阳忽然走了进来。
他是梁妈妈的小儿子,也是帮蒋黎管外事的得力臂膀。
“娘子,”刘重阳压低了几分声音,禀报道,“石榴巷那边出事了。”
蒋黎刚想说这不关自己的事,但乍见他说这话时唇角含笑的样子,又隐隐意识到这事可能和自己有点关系,于是挑了下眉毛,示意他继续说。
刘重阳就颇有些幸灾乐祸地开了口:“那位的妾室,还有那遗腹子,都跟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