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祖铭见此情形,觉得和这些孩子掰扯也掰扯不出来什么,便道:“那我亲自去你家一趟,同你爹爹谈谈。”
他就不信苗三七不肯好好管教这个女儿,到时自家若悔了婚,丢脸的还不是苗家?!
苗南风见机便道:“这可使不得。”然后朝着踟蹰在旁的的陈二郎说道,“二郎快劝劝你爹爹,本是我们晚辈的事,哪里好让他代子赔礼,传出去人家怕是要说你们兄弟俩闲话的。”
她这么说着的时候,蒋修已经上去做出了要拦的样子,苗东阳也随后跟着。
陈二郎一愣,下意识要上前,却被气急的陈三郎给一把拉住了。
只见他朝着陈祖铭硬气地道:“爹,这是我的事,用不着您老去替我赔礼道歉!”
陈祖铭无语,心说老子不是去道歉的你个傻小子!
他还没来得及阻止儿子被苗南风的话带进沟里,就看后者恨恨盯着她,已倏地红了眼眶。
“你脾气这么坏,根本就配不上我二哥哥。”陈三郎愤愤说道,“我们家才不会去给你们道歉呢,你们做梦!”说罢,他又对陈祖铭道,“爹爹,您别让二哥哥娶她这个母夜叉了,她只会欺负人,那天我还看见二哥哥去她家送完礼回来就躲着哭呢!”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愣,陈二郎更是怔怔看着他,显得有些无措。
陈三郎到了这会儿也不想隐瞒了,他说起心中这股怨愤,眼泪止不住往下落。
“我今天就是故意去招惹她们的,”他说,“她让我二哥哥哭,我就要让她哭,我不仅今天欺负她,我以后还要欺负她!”
屋子里一时寂静,只有他因委屈与疼痛齐发,哭得那叫个伤心。
蒋修转头去看苗南风,苗南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给搞得有点懵,她觉得这锅自己不能背得莫名其妙,于是问陈二郎:“我什么时候把你欺负哭了?”
陈二郎窘迫地低下头,没有说话。
陈祖铭喊他:“二郎?”
马氏也问道:“二郎,你弟弟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出来,爹娘帮你要说法。”
苗南风听着这话也有些着恼,追问道:“对啊,你说出来让大家听听,看我是怎么在我家欺负的你,竟能把你一个男孩子给欺负地只能偷偷哭。我是敢作敢当的人,有那个骨气,不用你和稀泥地放过。”
她有意加重了“你一个男孩子”和“骨气”二处的语气。
陈三郎就去拽他二哥哥的袖子:“二哥哥你说啊,让爹娘给你做主,不然你这辈子都被她骑在头上了!”
陈二郎只觉周遭七嘴八舌地都在逼自己,他被吵得有些受不住了,忍不住喊道:“好了!”
陈三郎冷不丁被他一吼,蓦地哽住。
“不是南风欺负我。”陈二郎垂着目光说道,“是我自己想到别的事有些难过。”
陈祖铭听他这么说,顿觉儿子当着外人的面有点给自己丢脸,于是斥道:“你难过什么?又不是女人,学那哭哭啼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