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才抬手揽住洛月明的后腰,哪知手才一贴上去,怀里的少年立马倒抽了口冷气。呼呼地喊疼。
“月明,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大师兄别按我腰,疼。”
该死的,此前心魔出现的时候,特别喜欢从背后欺负他,每每都把他调整成跪趴在地的姿势,还喜欢提溜起他的狐狸尾巴,目光灼灼地往他不可言说的地方看。
又被八根毛笔同时飞速转动,狠狠欺负了一番,还有那三百来颗孕灵丹,此刻还残留在身体里。
因为孕灵丹遇热即融,心魔言之凿凿说,不能辜负他的一番苦心,还特意摸索着拽下腰间的玉佩,不由分说就让他忍住了。
更莫说是后腰了,深陷的腰眼上,此刻纵横交错着深紫色的指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硬生生地按出来的。到底为何按他这般隐秘的角落,那就不言而喻了。
好在洛月明入乡随俗,穿了一身玄衣,暂且能遮掩住身后,否则他被心魔打肿了的屁股,非得将天剑宗的弟子服撑成蓬蓬裙不可。
“月明,你……你的腰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洛月明惊慌失措道:“没,没怎么!”
谢霜华的神色一沉,上前一把抓住洛月明的手腕,往他身前逼近,余光瞥见那雪白的腕上,还残留着未褪色的深紫色勒痕,心脏猛然一阵剧烈地颤动。连声音都沙哑起来。
“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月明,在师兄未曾清醒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师兄,好不好?师兄不生气。”
洛月明:“……”
日了老狗了,他都千叮咛万嘱咐,就差跪下来求心魔了,让心魔把他们恩爱的记忆,分享给这个大师兄知道,哪知心魔居然这么狗,根本不肯分享二人恩恩爱爱的场景。
这下可好了,大师兄衣服一穿就翻脸不认人了,嘴上说着不生气,让他说实话,可钳他手腕的劲儿还那么大。
因为距离得近,几乎都能听见大师兄牙齿咬合的咯噔声,以及手骨攥紧的骨节脆响。
洛月明愁容满面的,手腕都被大师兄钳得很疼,脑仁更疼,不知道该撒什么样的谎,才能把这事圆上。
琢磨着,两个大师兄的性格天差地别,一个属于魔道,一个属于正道。
又不能相融,彼此还不肯轻易归顺另外一方,各自对洛月明拥有难以想象的占有欲,不容许任何人—?—哪怕是他自己欺辱。
倘若大师兄知晓,他的出生竟然是那般难以启齿,养育他成人的师尊,原来是那般草菅人命,阴险毒辣,做事无所不用其极的伪君子。
那么大师兄多年已来,苦苦支撑的信念,坚守的正道,恐怕会一瞬间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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