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被按在雪地里欺负,只觉得浑身都冒着热气。下意识要将脸也埋进道袍里。从旁边立马横过来一只大手,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然后抬手一触他的额头。
那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又温凉似玉,才一贴在洛小秃驴的额头上,他就忍不住浑身战栗了一下,自口中吐出一口热气来。
“你发烧了。”
“……”
洛小秃驴单纯的小脑袋瓜里,第一反应就是道长师兄在骂他。
而且骂的还挺让人难以启齿。虽然说,这个“骚”字,并非完全就是个贬义词,洛月明也挺喜欢《离骚》的,从前还养了个膘肥体壮,水光油亮的大老鼠,名字就叫小骚。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愿意被道长师兄骂一句“你发骚了”啊。
只这么一句,洛小秃驴就根本抬不起头来了,暗道,早知道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这样的,当初就是在他头顶悬把刀,他都万万不肯主动勾引道长的。
这下可好了,在道长心里,他肯定是个人间至贱,主动送上门来让人作贱,还口口声声要给道长生一个小道士。
洛小秃驴自知打不过道长,但男子汉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死都不能屈节。
于是他用了平生最冷,最铿锵有力的语气,一字一顿道:“你才发骚了!”
道长蹙眉道:“你发烧了。”
洛小秃驴:“你发骚了!”
“你。”
“你你你你你,就是你,就是你,是你,是你,就是你!”洛小秃驴面红耳赤道:“我才没有发骚!”
道长不知道这秃子怎么突然这么大的反应,此前将他按在雪地里欺负,将人都折腾成那样,都没见他如此。
竟因为区区一句发烧了,就如此这般。道长觉得这秃子是僵蛇回暖了,开始借机生事,没有架也要寻个由头大吵一架。
以报此前之耻。当即就将人往身前一扯,贴着他的耳畔道:“你是不是皮又松了,需要有人给你紧一紧?”
不知道为什么,洛月明一直觉得这话特别有歧义,难道不应该是,皮子又紧了,是时候好好松一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