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规的脸色更红:“不能回去,就是不能回去。”
洛月明一头雾水,不知道这厮突然脸红个什么劲儿,反而是一旁捂着断腕的裴玄度冷着脸道:“你们可记得方才我们过来时,那一地的苍墟派弟子?”
“记得,怎么?”
“他们没穿衣服,非礼勿视。”
洛月明:“……”
谢霜华:“……”
越清规抿唇为难道:“而且……而且他们似乎……似乎都……”
太露骨的话,越清规说不出口,裴玄度苍白着脸,冷声替他补充:“怕是受了奇耻大辱。若我们此刻过去,一则非礼勿视,二则,苍墟派与剑宗向来势同水火,师尊曾经严令,不准门下弟子与苍墟派交涉。三则……”
顿了顿,裴玄度抿着发白的唇角,硬梆梆道:“苍墟派的弟子,多数不讲道理,方才醒转了一人,张口便指责是我们所为。”
洛月明眨巴眨巴眼睛,问他:“那你是怎么替自己辩白的?”
“没辩白。”
“怎么就没辩白了?要是没辩白,你们怎么能跑出来的,那人不得死死扒住你们的裤角,撕心裂肺地大喊报仇什么的?”洛月明纳闷道。
“喊了,一切都跟你说的一样。”越清规的神色极为复杂,抬眸看了裴玄度一眼,似乎还有点后怕,“裴师兄二话不说,一脚将人踹飞了。本来那人只是轻伤,现在……不好说了。”
洛月明:“……”
很好,这很裴玄度了,简单粗暴。
可问题是,洛月明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
而且,剑宗和苍墟派之间有仇,那是两个宗门之间的事情,同他有什么关系。
要是见死不救,晚上睡觉是要尿床的。
于是,洛月明去征求谢霜华的意见:“大师兄,救还是不救?我听你的,一句话!”
谢霜华简单一个字:“救。”
就如同他当年出手救下年幼的裴玄度,不顾苍墟派与剑宗之间的仇怨,重伤苍墟派一百零一位弟子。
在生死攸关的问题上,大师兄绝不会让人失望。
裴玄度见二人折身回去,眸色一沉,厉声道:“大师兄!你忘了师尊有命?倘若被师尊知晓,你该如何?”
谢霜华头也不转地道:“知道便知道,该如何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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