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正看着她,眼神幽深漆黑。
池年一愣:“你没醉?”
那她刚刚透过电梯镜看他的样子,他岂不是都看见了?
祁深极快地僵了下,随后眉眼微阖,朝她的方向倒去,难受地皱了皱眉,一言不发。
池年忙扶着他的手臂,看了眼他少有的虚弱样子,松了一口气。
看来是真醉了。
想着他刚刚下意识地护住她的动作,池年嘀咕一句“算你走运”,想着干脆送佛送到西,扶着他上了十二楼。
所幸喝醉的祁深出乎意料地听话,让做什么做什么,验证指纹,开门,换鞋。
池年边吃力地扶着他坐在沙发上,边说:“你就好好休息吧。”
祁深双眼半眯,垂眸看着话里话外打算把自己扔下的女孩。
小没良心,她喝醉了他从来都一直顾着她的。
顿了下,祁深看了眼一旁的茶几,眸光微沉,下秒膝盖重重朝桌角磕了过去,整个人不受控地朝沙发倒去。
被牵连的池年震惊地睁大眼,同样身体重心不稳地朝前倒去,直直地倒在祁深的怀里,手撑在他的胸膛着,身体紧贴着他的身子。
池年错愕,手不自觉地动了动。
祁深的目光一沉,喉结微动:“够格当你的模特吗?”
池年怔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僵硬地看着身下的男人。
祁深被她压在身下,手稳稳地护在她的腰间,唇死死抿着,眉眼有灯光作祟像泛着流波,因为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原因,她甚至能看见他若隐若现的胸肌。
之前也只看过腹肌,此时池年才注意到,他的胸口上方有一道伤疤,并不可怖。
“池年?”祁深又唤她。
池年眨了眨眼睛,猛地回过神来,撑着他的胸膛站起身,脑子里突然冒出林涵白天说的那句“谁上谁下”来。
她只觉自己的心脏不断地跳动着,全身的血液朝头部聚集:“什么够不够格,”说到这里,她抿了抿唇,“我刚刚是不小心倒在你身上的。”
“嗯。”祁深应了一声,听不出信不信。
池年皱眉强调:“真的是不小心!”
祁深看了她一眼。
池年心中一气,转身就要朝门口走。
手腕却被人轻轻地拉住了。
池年飞快地甩开那只手,谨慎地转头:“你干……”嘛。
话在看见祁深时被憋了回去。
他的手仍僵在半空,脸色微白,看着竟然有点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