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深微微凝眉,似乎在说:就这样?
池年歪了歪头,眯着眼睛笑:“那你追吧。”
说完伸手将他的手臂拉了下来,绕过他朝电梯走去。
声控灯熄灭了。
祁深一人站在黑暗里,良久抬手捏了捏眉心。
那就追吧。
最起码,她知道了。
池年回到公寓时,池母已经将晚餐准备好了,看见她回来便准备叫她洗手吃饭。
只是没等开口,便看见池年直直地冲进洗手间,池母无奈地摇摇头。
池年一连往脸上泼了几捧凉水,才冷静下来。
想到刚刚祁深说在追她的画面,就觉得耳根滚烫得厉害。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所幸面上很平静。
“没出息。”池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轻嗤一声。
吃完晚饭,池年接到了弄堂里书社老爷爷的一通电话,是她下午离开弄堂时老爷爷主动提的,店铺开门便给她来电。
老爷爷说,店铺的那位老人晚上回来过,后来又被子女接走了,可能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池年道谢后挂断电话,躺在床上又忍不住想起楼梯间发生的事情,干脆蒙上被子,睡觉。
第二天是周一。
池年一大早要起来上班,池母请了两天假,还能在云城待一天。
吃完池母做的早餐,池年便拿起包包出了门。
电梯刚启动就停下了。
祁深像是拿捏好时间似的等在外面,笔挺的黑色西装,完全看不出昨晚的失态,又是一副高冷的清贵模样,衬衫的纽扣系在最上面一颗,禁欲克己。
见到池年,祁深的眼神柔了些,走进电梯,站在她身边。
电梯一层层地下降,池年不断地看向楼层数,总觉得今天的电梯格外的慢。
“吃早餐了吗?”祁深看着镜子里目光左右乱瞟的女孩,徐徐开口。
池年皱了下眉,透过电梯镜一眼对上祁深的视线。
他在和她寒暄?
祁深见池年始终不开口,干脆转头看向她。
池年抿了抿唇:“今天周一。”
祁深:“所以?”
池年笑眯眯地问:“你应该有早会吧。”
创思每周一早上九点一刻早会时间,现在已经八点四十了,他到创思快的话也要四五十分钟。
祁深看着她:“推迟到下午了。”
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