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背面,有池母手写的简单的资料,列得清清楚楚。
池年怔愣了下,看着那些字,睫毛轻轻地眨了眨。
这一次再没有排斥,一张张翻看了个遍。
等到全部看完,敲门声刚好响起。
池年将照片放下,走上前开门。
却在看清门外站着的人时微微睁大眼睛,随后皱了皱眉,脸颊微鼓:“你没去公司?”
门外,祁深穿着白衬衣黑裤子,冷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深邃地看着眼前的女孩。
他终于知道被拒绝承认和对方的关系是怎样的感觉,知道自己失忆的时候,她笑眯眯地说“我是你女朋友”时被他毫不留情的否认,其实笑得并不容易,于是便更加烦躁地再难以冷静。
“不解释一下?”祁深沉声说,嗓音有些沙哑。
池年不解:“什么?”
祁深抿了抿薄唇,沉默了两秒钟:“只是前老板?”
池年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在电梯里说的那番话,眉眼一弯笑了起来:“不然呢?”
祁深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池年,只是前老板的话,那昨晚算什么?”
以前她问他,在一起的话可以拥抱亲吻吗,现在亲了也抱了,却只是“前老板”?
提起昨晚,池年脸颊忍不住发热,怒视着他:“我说了,我昨晚喝醉了。”话落想到厨房的池母,她忙回头看了一眼,看见池母仍在厨房忙碌才松了一口气。
祁深再一次被她谨慎的小动作气到了。
他有这么拿不出手?
“你到底来做什么?”再开口,池年的声音轻了许多。
总不能是专程来拜访池母的吧。
祁深的目光微顿,余光扫了眼公寓内:“……拿外套。”
“什么外……”池年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玄关处挂着的西服外套上。
昨晚祁深送她回来时顺手挂在这里的,也就是说,外套一直都在?
她竟然没注意到?
池年飞快地上前,一把将外套扯了下来塞到祁深怀中:“拿到了?走……”
“年年?”池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目光越过池年落在祁深身上,“这是你那位前老板吧?”
池年身体一僵。
祁深看了她一眼,再抬头扯了下唇角:“伯母,您叫我祁深就好。”
池母走上前来,看向池年:“怎么让人在门口站着?”
池年偷偷地瞪了眼祁深,再抬头笑盈盈的:“我这不还没来得及请客人进来坐坐嘛,”说着僵硬地让开身体,“祁总,您要进来吗?”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