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深深呼吸一口气:“是吗?醉了,你的手还知道摸人?”
池年的眼神胡乱瞟着,下秒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愤愤地看向他:“罪魁祸首难道不是你吗?”
“我?”
池年用力地点头:“你为什么去包厢找我,还对我同事们说了那种让人误会的话?”
祁深看着她微微鼓起的面颊,想要上手戳一下,却还是克制住了:“哪种话?”
“就是……”池年抿了抿唇说,“没拿钥匙,进不去家门那些话!”
祁深沉吟了半秒钟,淡淡地说:“我昨天的确没找到钥匙和电梯卡,没有这些自然进不去家门。”所以,不算撒谎。
池年听着他的狡辩,余光落在茶几上:“那这是什么?”
那里分明放着他的钥匙。
祁深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后来又在车上找到了。”
“祁深!”池年气愤地盯着他。
祁深看着她涨红的脸颊,心软了一下,拿起桌上准备好的纯净水递给她:“昨晚喝了酒,先喝口水再气。”
池年舐了下有些干的唇,口是心非地转开目光:“我才不渴。”
祁深摩挲了下水杯,没有再继续强求,沉吟半晌:“池年,上次的事情,你说你忘了,”说到这里,他停顿了几秒钟,“那我就再说一次。”
“池年,我在……”
一阵手机铃声再次打断了他的话。
池年从紧张的情绪中抽离出来,飞快地转身:“我有电话!”说完不等祁深说完,直接转身回了卧室。
祁深看着池年的背影,表情一滞,目光陡然阴沉,继而忍耐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神依旧克制不住的烦躁。
池年心慌意乱地从床头柜摸出手机,屏幕都只扫了一眼,没等看清直接接听了:“喂?”
“年年?”女人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池年一愣,拿离手机看了一眼:“妈?”
她没想到会是池母。
“年年,”池母松了一口气,“你现在在哪里呢?方便吗?”
“我在家呢,妈,”池年不解,“怎么了?”
“上次中秋节爽约,是妈妈不对,”池母的语气有些歉疚,“年年,你现在在住的公寓,是半湾公寓吗?”
池年应了一声“是”,而后突然反应过来:“您来云城了?”
“我说过之后来看你的,”池母不自在地笑了笑,“我现在在半湾公寓门口,你方便……下来一趟吗?”
池年忙答应下来,挂断电话,穿上外衫便要朝外走,看见客厅里紧盯着自己的祁深时一愣,而后一把抓起茶几上他的钥匙塞给他:“我现在有事,你快点离开吧。”
祁深听见了她刚刚的话,皱了皱眉:“你母亲?”
池年胡乱地点点头,推着他朝外走:“回去的时候注意着些,千万不要让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