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却依旧一个人。
就算,就算知道阳阳病了这件事很重要,可是……为什么不提前告诉她呢?
为什么给她希望呢?
池年闷闷地将火关了,走出厨房给自己上了药,便坐在沙发上,开了一瓶果酒,一个人静静地喝着。
她的酒量不好,喝得不紧不慢。
夜色更加深沉,池年扭头看向窗外,那轮明月更加亮了。
不知喝了多久,她的意识开始迷糊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外面传来敲门声。
池年顿了顿,随后反应过来这是在苏城,一定是周围的人家在敲门。
可下秒,敲门声又一次继续响起,这一次格外清晰。
池年紧皱眉头,仔细地听了一会儿,微醺的目光不觉谨慎起来。
好像的确是她家的房门。
池年紧抿着唇,没有作声。
外面安静了几秒钟,敲门声再次响起。
池年张大眼睛,许久站起身,小心地问:“谁呀?”
敲门声停了下来,许久池年听见了一抹熟悉的男声:“我,祁深。”
池年愣住,眨巴了下眼睛,旋即回道:“大骗子,现在的骗子如果都像你一样,那骗子都得饿死!”
还祁深?
也不看看这是在苏城,不是云城!
她是有点醉了,可能还有点难过,但没傻!
门外果然沉默下来。
但池年总觉得对方还没走,掏出手机道:“如果你再不离开,我就报警了。”
“池年,”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哑,带着些疲倦的喘息,“开门。”
池年冷哼:“你让我开门我就开啊?幼儿园就开始教不给陌生人开门了!”
陌生人……
祁深深呼吸一口气:“你从猫眼看看。”
今晚的池年却像吃了火药:“你让我看我就看啊!”
可话即便这么说,她还是往前凑了凑,透过猫眼隐隐看见外面的楼道里,站着只穿着白色衬衣的男人,手中随意地提着西装外套,额角的碎发被汗水打湿,正在直勾勾地看着她。
池年猛地后退一步。
“看到了?”祁深的声音逐渐平静,“不开门我去拜访一下隔壁的邻居。”说完就要转身。
池年飞快地打开门,站在门口,谨慎地望着他:“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