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办公桌的电话,拨通内勤部的内线:“半小时后,让几个人上来打扫一下办公室和休息间。”
挂断电话,祁深才勉强平静下来,看着仍迷茫的池年:“你刚刚看见了?”
池年张大眼睛,想到刚刚被他用力扣在怀中的画面,心脏停了停,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不清的情绪:“……没看清。”
祁深:“……”
“你很失望?”
不就是几块肌肉,有什么好看的?
池年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深呼吸一口气,祁深平复了下情绪,强硬地说:“忘了。”
池年不解地皱了皱眉,随后反应过来,不悦地看着他:“干嘛要忘,再说,你以为我是你啊,说忘就忘?”
此话一出,办公室内一阵死寂。
池年也沉默下来,想到那段失忆的时间,扁扁嘴,他的确说忘就忘了,还只忘了她。
突然觉得旧事重提很没意思,池年下意识地舔了舔被撞得微疼的下唇,却又想起什么,飞快抬头看向祁深的胸口。
洁白平整的白衬衣胸口,被她刚刚那么一撞,浅粉色的口红印上了一个淡淡的唇印。
很扎眼。
祁深也察觉到什么,低头看了一眼,心脏跳动的感觉又来了。
他忙抬眸,神情勉强维持冷静自持。
池年看着他没异样的情绪,在心中低哼一声,拿出手机屏幕当镜子,擦拭着被蹭坏的口红。
祁深看到这一幕皱了皱眉,她现在就这么……嫌弃他?
莫名想起失忆那晚,她不经意地起身蹭到他唇角的画面,话不经思索地说了出来:“亲都亲过了,之前不嫌弃,现在嫌弃不觉得太晚了?”
池年被他说得愣了下,随后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撇了撇嘴:“那只是意外而已。”
祁深的眉头皱得更紧。
池年想了下又补充:“还是你亲口说的。”
甚至因为这个“意外”,躲了她好几天,后来更是直接飞去了柏林出差。
祁深想到自己失忆时的反应,凝滞了下,知道自己不该再继续这些,可还是斤斤计较地回应:“你当时还说要还回来,现在要还吗?”
说完,办公室里更安静了。
祁深不受控地将目光落在她的唇上,浅粉色的唇瓣轻抿着,被擦拭的有些泛红,他又想起那晚她不经意地起身,唇撞到他唇角的感觉,软软的,带着甜香。
池年有些呆怔,这都是什么小学鸡翻旧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