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年震惊地睁大眼,那幅作品的署名是“霜叶”,且基调悲凉,和文霜的气场迥然不同。
文霜对池年眨了下眼。
池年不好意思地笑笑。
文霜调侃地问:“喻总,小年年跟谁啊?”
话一出,其他几人也看向喻泽。
喻泽挑眉一笑:“跟我。”
工作室瞬间死寂,连文霜也安静下来。
池年眨眨眼,不解。
直到喻泽要她跟他一块前去拿资料,她才终于得到空闲小声问道:“喻先生……”
“池年,你已经加入线条了,就不用叫‘喻先生’了。”喻泽看向她。
“那叫你什么?”池年顿了顿,“喻总?”
“喻泽吧,”喻泽懒散地打断她,“我的名字应该还没难听到叫不出口的地步。”
何止不难听啊,池年静静地想。
“叫一声听听。”喻泽调侃。
池年默了默,好一会儿才干巴巴地叫了声“喻泽”。
喻泽没有再逗她,笑了下:“不用担心,他们只是惊讶我第一次带人。”
池年倒没有担心,只是惊讶,没想到自己是喻泽带的第一个人。
可转念想到一会儿要接触的一切,很快就把惊讶抛之脑后,精神也振奋了几分。
一天下来,池年将线条详细的发展历程看了个大概,更知道了线条名下签了十九个摄影师,那些人有街头摄影师,有学院派摄影师,摄影师分别有各自的团队,无一没有优秀的作品。
池年看得有些入迷,回过神来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工作室没有打卡机制,从来都是随走随来,期限内完成作品就好。
随性地像喻泽这个人。
池年很喜欢这样的工作环境,将资料收拾好,抱着回了家。
半湾公寓的环境和13号公寓有点像,晕黄色的路灯伴着丛木蜿蜒向前,只是少了那些蝴蝶兰。
祁深安静地站在公寓楼不远处,看着脚步轻盈地朝这边走来的池年,眼神恍惚了下。
今天的她穿着件米白色的连衣裙,裙摆在风里拂动着,扎起的马尾也随着她走路的动作一摇一摆。
明明前几天才见过,却好像……很久没见了一样。
甚至,心里冒出了丝丝慌乱,第一次想要逃避。
是他忘了他们的关系,也忘了她曾经做过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