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反应。
这下连秦昭都转过头来,轻轻唤了声:“太傅?”
陆明远抬眼,泰然自若,很认真地盯着她的手指:“你这是怎么回事?”
秦昭一愣,也低头看去, 合着刚刚她说的话他一句都没听?
成何体统!
说起这个, 南宫初本来都快忘记的火一把给拱了起来。
“还不是你府里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鬟!趁你死了准备顺位当殿下的主子!”
越说越来气,说到最后还忍不住嘲讽一句:“不愧是太傅府里的下人, 规矩可是学的个顶个的好!”
“好了。”她原就不在意这些小伤小闹, 比起这,他们的关注点应该在她手下的问题上。
“太傅刚刚有听见我在说什么吗?”
隔着眼帘, 秦昭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只是听到他淡淡道:“属下教导无方,让殿下受伤,是微臣失责。”
秦昭叹了口气, 她要如何做才能将这人的脑回路拉回来。
“罢了,我是说……”
“关于那南疆人,确实有疑点,青龙派将那人保护的很好, 基本打探不到任何消息,只知道他是被青龙派大弟子蓝符雨捡来的,时常出没于花楼酒馆,其他不甚了解。”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秦昭看向他的眼神很复杂,不过也算是得知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南宫初也很快整理了一下话中的关键:“这样看来这人确实很奇怪,会不会与这次的事情有关?”
她心下已有定论,没有突破口的时候,所有疑点都有可能是答案。
“准备一下。”她开口。
“嗯?”南宫初怔愣,“准备什么?”
“去花楼。”
白恬恬被敲晕,再次醒来就是绑到刑房中,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人。
陆明远搭着腿,一边饮茶一边看书,听到动静,将书放下,露出那令人惊羡的面孔来。
“醒了?”
白恬恬的眼神充满了惊恐,她知道陆明远没有死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虽然心中喜悦,可更多的是害怕。
但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竟将她带来刑房。
“少庄主!你不能这样对我!”她声音发颤,嘶哑地恳求着。
陆明远看向她的眼神冷漠至极:“为什么。”
这下白恬恬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她跟着陆明远十余年,怎会不清楚他的那些手段。
那个表面上看起来慵懒清朗的少庄主,在某个晚上,她亲眼看见他在这间屋内以极其残忍的手法杀了五个人。
那时的陆明远仅仅只有十二岁,鲜血溅到他苍白的面孔上,可他的目色比冰霜还要冷,面无表情地解决了这一切后,回到自己府中,第二日还会甜甜地喊庄主一声“娘亲”。
“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子!”她嘶叫,面色扭曲起来,“你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她们知道吗?陆明远你做的一切他们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