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全是你画的?”
杨舒嘴巴长得大大的,有些难以置信,这份调查恐怕要花不少时间才能够做出了,这女子只用了半天时间?
秦昭不语默认,彦云的名声在江南本就大,再加上这次离奇死亡,更是在民间众说纷纭。
要是按照府衙那种方法查,恐怕没个三五天都不行,但其实只要去民间转一圈,多去问问说书的,很快就能了解七七八八。
指着标红的地方,正是他这次要调查的冯虞和乌裳:“你也觉得她们有问题?”
秦昭点点头,温吞道:“情杀的可能更大。”
杨舒有些摸不清头脑,挠着头看向那调查图纸:“为什么都这么肯定是情杀?”
后院种了许多野玫瑰,风吹过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
“如果说,你喜欢的人被人害死了,你该是什么反应?”秦昭突然开口。
“应该……会很生气,不能相信,然后会找到凶手!”
说到这里,他突然拍了一下脑袋,是啊,正常人应该早就心急如焚,不能自控了。
再看看腾蛇与勾陈两派的这两个女子,明明传闻中追彦云追的反目成仇了。
可如今一个比一个冷静,竟像是全然不知此事一般。
或者说,早就知道此事一般!
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冷颤,身为仵作的敏感度让他感觉此事背后绝不是想象中的这么简单。
秦昭看向后门的眼神十分深沉,让人琢磨不清她在想什么,只是在这暖风中,一股不易被发觉的杀气在沸腾。
“你在这里又是干什么?”
听到他说的话,秦昭也很敏锐地抓到了“都”字,看来并不是他要主动来调查的,那又是什么人派他来的?
“我?我是来送荷包的。”他将一只绣着祥云的荷包拿出来,在月光下那丝线还散发着柔软的光辉。
“蛟丝线?”
她拿过来凑近了看,才确定是蛟丝线无疑,这只有海边才会有的名贵线种,就连宫里都不多。
乌裳为人行事琢磨不定,唯一一个习惯就是爱从后门走,这也是两个人能够碰面的原因所在。
就在二人各自揣摩时,后门打开了,迎着月光,身穿紫衣的艳丽女子从里面走出来。
“乌……”他还没说完就被人捂住嘴巴拉到树后。
两个人躲在树后面偷偷观察着。
乌裳如同往日一样,确定四下无人后,拿出芦笛,吹出一段哪怕做梦都会哼的音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