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她本来就要退居后宫了,即使没有他今天这番话,她也会离开,不过她今日叛逆之心突然上来,就要气一气这帮老顽固。
“太傅怕是多心了,先前有周太后辅佐先帝不曾有议,今我秦昭辅佐便是大逆不道,各位岂不是偏心?还是说要将周太后一起骂了,不敬祖宗?”
此话一出,众人面色惊变,当初他们不敢过于阻拦秦昭听政就是因为有周太后的先例,大家心照不宣都不提起,不成想今日她自己提起,那还了得。
“殿下慎言!”宋岸钰第一个站出来,议论秦昭最多是赔进自己去,可议论祖宗,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荒唐!太过荒唐!”秦牧正看着一唱一和的大戏,秦昭突然剑走偏锋倒也是让他意想不到,及时出来阻拦,“以后此事不准再提,谁若再提,朕要了他的脑袋!”
而后恶狠狠剜了一眼尚跪在地上的陆明远。
一大早专讨不痛快!
下了早朝,秦昭看着迎面而来的陆明远,倒是冤家路窄。
“拜见长公主。”
“使不得,太傅这样正直无私的人怎能拜我这大逆不道之人。”
“臣惶恐,公主这样心胸宽广的人怎会受不起我这愚笨一拜。”
花兰在身后狠狠咽了一口口水,这火药味隔着十万八千里都能闻到。
秦牧站在宫殿的另一边,从暗处看着眼前这一幕,忍不住笑道:“朕觉得皇姐是时候成家了。”
“陛下圣明!”宋岸钰赞同的不能更赞同,他早觉得秦昭该在闺阁而非朝堂。
“朕瞧着陆明远不错。”
“臣附……啊?”
谁?陆明远?他咋了?
“恕臣愚昧,臣不太懂陛下的意思。”宋岸钰颤颤巍巍地说道。
他没听错吧,陆明远和秦昭?
天下大乱不成!
秦牧睨了一眼他,冷哼一声:“怨不得皇姐说你一把老骨头了,丞相当真该告老还乡了。”
什么?秦昭这个臭丫头敢在背后这样说他!
宋岸钰撑着一把身子骨快步追上年轻的君主:“陛下,老臣不同意这门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