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灼似乎翻了个身面朝这边,才说道:“柏承。”
“柏承??!”路寒舟喊了出来,然后捂住了自己的嘴,最后想起有隔音咒才又放下,问道:“怎么会是他啊?”
原著中虽然原主作恶多端引了不少正派讨伐,但也反抗了不少,其中最惨的就是青镜封了,柏承就是死在路寒舟手里,算得上是个炮灰中的炮灰。
穿书前路寒舟也没听到是谁杀了江毅澜,可他万万想不到是柏承。
“也不完全确定,但他很可疑。”江宁灼伸手加隔音咒,“柏宣衡那一闹有点刻意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迷惘之境出来后,柏承闭关了半月之久。”
闹事要么是做戏,要么就是真傻,但闭关半月不得不防备,当时迷惘之境中遇到的那个黑衣人就受了伤。
这么一说路寒舟也觉得有点,修真门派大都互不来往,上赶着干涉别人的事倒也是十分少见。
江宁灼低沉的声线传来:“睡吧,一切等到明日之后再说。”
还想再问的路寒舟瘪瘪嘴:“嗷。”
……
这段时间江宁灼的渡灵虽然十分管用,但那个迷惘之境带出来的心声再度干扰了路寒舟的梦境。
只不过这次是路寒舟允许的。
他突然想知道原来的路寒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有怎么样的过往,拥有什么样的人生。
他站在了一座破庙面前,淅淅沥沥的雨打在肩头,不一会就浸湿了他单薄的衣衫。
听说这座破庙死了一个少年带着瘟疫,所有人都逃了。
路寒舟也想逃,可他无处可去。
体内的灵力难以融合,他的骨头每天都在疼。为了不被人发现,他只能把自己弄得满身淤泥,蓬头乱发。
最后还真成了个乞丐。
他伸手看着磨破的指关节,这是刚才和疯狗抢一块馒头得来的伤。他没辟谷,又是长身体的年纪,每天都饿的不得了。
身上发着高烧,再淋雨,他就要死了。
无奈只好踏进这个有瘟疫尸体的破庙。
这庙地处偏郊,乞丐霸占着许久没人供奉香火了,不过附近的人也没钱供奉。佛像上都生了潮斑结了青苔,入眼全是蜘蛛网和烂掉的稻草。
路寒舟挥了挥糜烂的气味儿,找了处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
正打算合眼休息会时,角落里传来了羸弱的呼吸声。
他是怨凝,虽然沦落街头,但五感清明。
路寒舟赶忙窜起来,警惕看着角落里用草席裹着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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