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声一直伴随着下一个登台表演的人上场才消失。

明筝走下舞台，看着等待她的工作人员，忍不住露出一个笑。

她的身上弥漫着表演结束那一刻的轻松，像是卸下了压在心头的巨石，她真切的愉悦起来了。

兰懿走上来给了她一个拥抱，脸上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骄傲 ：“你做到了，很棒。”

明筝回抱住她，轻轻地说 ：“感谢您。”

周围的人也笑起来，导演走过来说 ：“真不敢相信你没有一点芭蕾基础，你的表现就像一个真正的芭蕾舞者，可能有点点小小的瑕疵，不是那么成熟，但你让所有人都沉浸在了你的表演里。”

就连他都在一边拍摄一边沉浸其中，他看到了一出优秀的芭蕾舞剧。

“是啊。”爱德华.杰森笑着拍拍他的摄影机 ：“我将一切都记录了下来，你面对那么多人几百双眼睛盯着竟然一点都不紧张，这太不可思议了。”

明筝听见这句话，意识到了什么，偏头看向兰懿。

兰懿脸上的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的柔和，语调带了点俏皮 ：“抱歉，我骗了你，他们是真正的观众。”

“如果你表演的不好，他们可能会要求退票。”

“……”明筝脸上的表情逐渐僵硬，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在几百人面前表演了她才学了一个月的芭蕾。

兰懿看着她的表情变化，忍不住笑了起来，拍拍她的肩膀 ：“但是你看，你并没有搞砸不是吗？放轻松，你是我教过最有天赋的学生，没有之一。”

是的，她圆满的完成了拍摄，留下了一出足够精彩的表演。

工作人员在陆续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今天的拍摄结束，明筝靠在墙边，后知后觉地拿出手机在网上搜索兰懿这两个字。

网页跳转，一大堆信息涌出来。

过滤掉一些奖项荣誉，明筝的目光落在那行短短的介绍上。

兰懿——国家一级芭蕾舞演员。

和同伴发消息吐槽的女生，在台上的歌舞表演进行了好一会儿后，才终于从那天鹅之死带来的震撼中回过神，她拿起被她遗忘的手机。

“你绝对不敢相信我看到了什么！！！”

“芭蕾舞啊！！！是芭蕾舞啊啊啊啊啊！！！”

“我收回后悔来看表演的话，现场表演一个啪啪打脸。”

手机那端久等不到回复的人早就去做其他的事了，被一连串的消息提醒音吸引，打开手机。

“芭蕾舞？这有什么好啪啪打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