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蕾舞剧中的经典曲目《白天鹅》是一出精彩的群戏，需要大量芭蕾舞者合作表演，商量决定先拍摄的《天鹅之死》。

在明筝上场前，舞台上正在表演一出经典话剧，明筝穿着芭蕾舞服站在后台出口处看到了底下坐着的密密麻麻的观众。

几百个座位，打眼望去只有几个空缺。

兰懿站在明筝旁边，同样看到了底下坐着的观众，似笑非笑的挑眉 ：“你在紧张？”

明筝点头，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 ：“是，我在紧张。”

她到底不是真正的芭蕾舞者，一个月的训练只是让她简单的摸到了芭蕾的门槛。

兰懿愣了愣，随即笑道 ：“我还以为你不会紧张。”

“你总是面对什么都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兰懿在了解明筝的基础上，看过她的很多视频，射箭、跑酷，任何一样你想象不到的东西在她面前都不值一提。

骄傲又自信。

“放轻松。”兰懿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他们都是请来的群演，就算你表演失误也不会嘲笑你的。”

明筝点点头，紧张的心情却没有因为兰懿的安抚放松下来，她的视线落在被整个□□围绕着的舞台中央上。

她的紧张来源一部分来自她对芭蕾并不自信，她是芭蕾的初学者，另一部分是因为这里是象征着舞者最高荣誉的地方。

她将在这里跳出芭蕾舞剧《天鹅之死》。

舞台上的话剧渐渐进入尾声，伴随着谢幕响起的是广播里传出的主持人的报幕声 ：“接下来请大家欣赏芭蕾舞剧《天鹅之死》。”

灯光渐渐暗下去。

观众中有人无聊的调低了手机屏幕亮度，给朋友发消息吐槽。

“好无聊啊，看不出这些表演有什么好看的，表演的是挺好，但是我看不进去啊啊啊，早知道就不跟我爸妈来了，白白浪费一张票。”

朋友很快回复她 ： “再忍忍吧，难得放假出来陪你爸妈。”

“忍不下去啊，我有点想走了，怕被骂死，还不如去看电影有意思，艺术什么的我真的欣赏不来。”

她正在偷偷发着信息，自以为很隐蔽，但在观众席一片黑暗中唯一的光源耀眼到灼目。

报幕声结束，明筝从舞台边缘出场。

她的肢体舒展，身体放松，踮起脚尖足背拱起美丽的弧度，在背景大提琴音声中缓步出场。

她围绕着看不见的湖面悲伤的徘徊，她的翅膀抖动弧度很小，白天鹅受了伤，她的生命正在流逝，她渴望着天空，渴望着重新飞起来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