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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曜将她整个人翻转过来,不再理会她乱扯乱动的那嘤咛般的声音。
幽黑的墨瞳盯着药碗看了片刻,缓缓拿起汤勺,舀了一口,喝到口中。
尔后俯下身子,将轻薄的唇贴到她的唇上,轻轻地辗转了一下,慢慢地将温热的药汤度入她的口中。
她似有些不满意这样被迫喝入药汤,用舌头朝外面抵了抵,做着轻微却又无用的抵抗。
却恰好碰到了他薄凉的唇,引得他微微一顿。
慕容曜纤长的睫毛动了动,尔后他毫不留情地抵开她的牙口,用指尖捏住她的下巴,微一用力,药汤就自她的口腔乃至于喉间一路流淌了下去。
只见她纤长脆弱的脖颈伴随吞咽的动作,微微一动,越发显得其上跳动的脉搏明显起来。
他用大手抚上她的脖颈,包握上去,几乎可以握住她三分之二以上的颈项,感受着她的血管在自己的手心里跳动,一种莫名的愉悦涌上心头。
他又给她度过去第二口,第三口药,直到汤碗既尽,她才终于安分下来。
慕容曜看着她沉睡中的安静面容,病中的她越发显得柔弱。
他希望她尽快好的同时,也越发想将这朵娇嫩不禁雨打的花骨朵儿,完全变成他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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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雪露醒来的时候,大脑里还是迷蒙一片,一时间是一片空白,全然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
直到片刻过后,意识缓缓回笼,才想起,她是因为先前身体不适,才躺在了床榻上,又让人帮忙叫来了太医。
她伸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虽然仍有些发热,但并不是很烫了,想来病亦不是很严重了。
但她侧首望向室内的时候,却不期然地看到了一个人。
“陛下,您……您怎么会在这里?”她很是惊讶。
慕容曜缓缓地站起来身,从远处的靠椅边上走了过来。
他站在离相雪露床榻边上不近不远的地方,微微低头:“听闻皇嫂染了风寒,高热不退。”
“思及昨夜朕带皇嫂上了揽月台,恐怕就是那时候害皇嫂着了凉。”
“朕实在是良心不安,今日听闻皇嫂病情,就立即赶来过来。”
“皇嫂一日病势不减,朕一日无心朝政。”他的眸中似凝着极致的担忧,连常年不变的眉梢间都带上了一股忧色。
“本上次一事就亏欠了皇嫂,还未弥补,便又对皇嫂不起。朕闻古人以亲尝汤药,侍奉枕前作为偿恩以及孝悌之道的典范。”
“朕虽不及古圣人,却唯愿守在皇嫂床前,待皇嫂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