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自然知晓,只是表妹现在有难,儿子这心里实在是放心不下,所以我想亲自照顾表妹,还请母亲成全。”但是陆子盏显然是没有懂得安氏的用意,他微微一笑,云淡风轻道。
若是平时,陆子盏可能会听从安氏的意见,但是此时此刻他却顾忌不到这么多了,因为他喜欢她已经很多年了,当年他是为了保全整个家族,所以才眼睁睁的看着他心爱的女子入宫,但是如今宣帝早已驾崩,他想要照顾他心爱的女子又有什么错。
安氏被他这话气得眼睛一阵发黑,“盏儿你莫非已经神志不清了?玉如她是皇宫的嫔妃,你去照顾她?你这是要以什么样的身份照顾她,你是咱们靖安侯府嫡出的世子爷,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我们靖安侯府的身份,你看看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可曾有半分靖安侯府世子爷的样子?”
在安氏心中,自家儿子是非常出色的,不仅容貌清俊,而且待人接物均是温文尔雅,君子雅正,又是这上京第一才子,多少女儿家盼着嫁进来,但是安氏出生大家,自然是盼着两个孩子能有缘分最好,所以当初她看上了韩二姑娘,因为她觉得每一次他们二人相处的时候,她儿子待人家姑娘很是不一样,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心中就是认定了玉如。
陆子盏哂笑,或许他今日说这番话就是因为他憋的太久了,当日花灯节,他就是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表妹被帝王强迫,当时因为他是为人臣子,所以他没有办法,后来他的心上人入了皇宫做了娘娘,陆子盏也是将所有的情意都埋藏在心底里,因为他陆子盏是靖安侯府的世子爷,他不能将整个家族都弃置于不顾,因为靖安侯府在京城世族里面要次之于平昌侯府跟其他一众世族,有国舅府做前车之鉴,他们哪能轻举妄动,但是忍了那么久,陆子盏是不想再忍了。
“母亲,因为我是靖安侯府世子爷,所以当初我放弃了表妹,但是如今,我实在是不想再忍下去了。”陆子盏笑容清浅,道。
其实早在很早之前,陆子盏就已经入朝为官,而且他的才华也是极为不俗的,又加之是侯府的世子爷,所以受尽了追捧,可是对于陆子盏来说,这些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
安氏便坐了下来,仔细瞧着他的脸色,问,“你实话告诉我,你此番突然下这决定,究竟是因为你表妹,还是为了溶溶?”
今日她儿子对她说的话,实在是太过让安氏震惊,但是安氏又不知道他说这一番话究竟是为了玉如还是为了溶溶,他担心是因为子盏喜欢上了溶溶,却又因为溶溶已经被受封为皇后,所以这才做出这番冲动的事情来。
“母亲您这是想哪里去了,我与韩二姑娘是清清白白,其实当初之所以与韩二姑娘走的近,那是因为表妹在入宫之前曾受过韩二姑娘恩惠,所以入宫之前曾跟我说,若是韩二姑娘有难,我一定要帮。”陆子盏见安氏这般说,就温和的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