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丞相府的大公子郑常省刚带着人从酒楼出来,就看到一个身着白衣,一副文弱书生模样的人,瞬间挑了挑眉,扬声道,“沈学子,你这是准备去哪啊?”
他这声音喊得非常大,想让人忽略都难,书生听到他的声音就停下脚步,不卑不亢的站在原地,道,“郑大公子好,在下这是要去驿馆,若是郑公子无事的话,在下就先走一步。”
他不知道这位郑公子为何对他多献殷勤,但是他自幼时所接受到的都是礼仪礼数,贵妃娘娘只不过是一个妾室,竟然敢在皇宫里嚣张跋扈,逼死先皇后娘娘,作为她的母族丞相府又能好到哪里去,所以从一开始沈若清就不待见这丞相府,偏偏这位相府的大公子整日都缠着他,简直不知是何缘由。
郑常省一点都不在意他的态度,听到他这么说还笑了笑,道,“沈学子若是没有住处那就早说啊,我们丞相府多的是住处,父亲一直久仰沈学子的才华,就等着什么时间见沈学子一面呢,沈学子今日不如随我去一趟丞相府,务必会让沈学子满载而归。”
“多谢郑公子好意,只是在下现在还要温习科考的功课,就不去丞相府了,若是以后有机会,在下一定去丞相府拜访。”但是话刚说完,沈若清就笑了笑,直截了当的拒绝了郑常省,道。
郑常省被他这一而再再而三拒绝的态度气得不轻,他可是丞相府嫡出的公子,平常谁跟他说话不得客客气气的,这个穷弱书生竟敢这么对他,还不等郑常省思索出个好歹来,沈若清就施施然的朝他行了个礼,“在下先行告辞。”
“这个有眼不识泰山的东西,不就是一个穷酸书生,还真当自己是哪家的大户公子,也不知道爹是得了什么失心疯,非要我去讨好这么个不长眼的东西。”人一走,郑常省狠狠的踢了踢一旁的红木衫桌子,他可是丞相府嫡出的公子,他的姑姑可是宫里的贵妃娘娘,谁给他的胆子敢让他对他这么无礼,简直是气死他了。
“公子且消消气,这位沈学子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敢这么对待公子你,他肯定会遭报应的。”下人见状忙哄着他,这可是丞相府的祖宗,除了相爷敢出声责骂他两句,就连夫人平日都好声好气的哄着,更别说老夫人了,之前婉莹小姐未出阁的时候,可能还会说公子两句,毕竟是兄妹,公子也不敢招惹了婉莹小姐,但自从婉莹小姐嫁到平昌侯府,公子俨然成了府上最尊贵的人物,谁敢去触公子的霉头。
“那是自然,敢惹本公子生气的人,能有几个好下场的,就算有才学又怎么样,还不是遮掩不住那身上的穷酸气,也不知道爹是怎么想的,非得要本公子去哄着他高兴。”郑常省听到这话深以为然,道。
他是何其尊贵的身份,对方又是一个怎样穷酸的人,跟他计较简直就是辱没了他丞相府公子的身份。
“公子说的是,公子大人有大量,又何必跟一个穷酸书生计较呢,老爷想必已经在府里等着您了,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闻言,下人连忙附和他的话,道。
郑常省点了点头,随后带着人回丞相府,郑丞相正高坐在上面,郑常省一看到他人就抱怨道,“爹,你说你为何非要儿子去讨好那个沈若清,你都不知道人家那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儿子对他好声好气的,他倒好,对儿子爱答不理的不说,还对儿子不敬,你说儿子这是造了什么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