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策把串着鱼的棍子架在火堆旁的木架上,黑黝黝的眸子盯着那片火堆像是在酝酿什么,沉声说:“本宫有本宫的想法,你自己恪守本分就行了,若是再敢擅自行动,本宫饶不了你。”
上次陈诀私自抓人,他网开一面饶了陈诀,若再有下次,他就留不得。
陈诀:“殿下,她可是能让秦默骞唯一肯低头的人,难道我们要轻易放弃这个机会?!”
祁承策低头不语。
陈诀继续道:“殿下曾说过,没有任何人能阻止您登上皇位的步伐,如今怎么就变了!”他是被皇上安排到祁承策身边的,明明一开始是监视的,到了最后却背叛皇上归顺于祁承策。
祁承策突然站起身,呵斥道:“本宫做什么轮不到你来说!别再给我擅自行事!”
木屋里。
许槿欢悠悠转醒,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眸,眼前模糊一片,过了好一阵子才看清一切,陌生的房梁让她心下一紧,想起了昏倒之前的事情,倏地坐起身。
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确定没事之后才松了口气,抬眼瞧着四周的环境,非常简陋的屋子,像是被人遗弃多年,屋顶还有洞,几缕光透过小洞照进来。
听着屋外争论的声音,动作小心的从草堆中站起身,看到了一旁被捆着手脚的柳儿,放轻了脚步走过去,推了柳儿两下,柳儿随着她的力度顺势倒在一旁,露出脖颈上的青痕。
又推了推还是不见人醒,可见陈诀用了多大的力度。
许槿欢愁的眉目不展,悄悄挪到木屋房门前,小心翼翼地探头往外看,发现这地方熟悉得很,还有祁承策面前的那条河,不就是她上次被陈诀追逐不得不跳进去的那河吗。
祁承策居然把她带到了这里!
细细想来也不奇怪,这个地方比较隐蔽,这条河直通城外,而且附近没有人家,唯一能通向的太傅府也修葺好了高墙,若是等着侍卫搜查到此处,还不知要等几日。
怔神间,听到外面的祁承策说:“你自己好好想吧,想不明白就别跟本宫说话。”
说着,竟往这木屋的方向走来。
许槿欢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躺下装晕不太行,现在跑也不一定能跑的掉,更何况柳儿还在这儿,着急慌忙下,等到人快进来时反而没那么慌了。
平静地走到一个小木桩那里坐下,木桩前有烧过的火堆,地上还有一些破旧的碗筷,看着像是有人待过的模样,只是这处太过偏僻,能来的会是什么人?
迷惑之时,门前传来声音:“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