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瑾玄站了出来,瞥了眼刚才说话的大臣,冷声说道:“王大人这话说得好,好像也没谁说太子是谋逆之罪,你这是在瞎说什么?”
秦默骞把证据交给皇上的时候,从没说关于祁承策谋逆的话,大家心里有数都不说出来,皇上也没有在朝廷明说,今日讨论的只是太子勾结官匪,欺压百姓。
哪里有谋逆二字?
谁人不知道王大人与祁承策舅舅关系颇好,今日祁承策舅舅赵之彦不在这儿,他自然要帮着说几句话,可惜他并不知这件事的实情。
王大人听了许瑾玄的话脸色一变,抬头看皇上意味不明地目光,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双膝落地的声音听着就疼。
“皇上!臣的意思是,秦小侯爷带来的证据,并不足以证明太子殿下要欺压百姓的罪!”
他声音都颤了,太子是储君,却坐着欺压百姓之事,怎么可能会登上那个位置。
如今太子党的人已经暗中投靠了其他主子,还有些人在坚持为太子辩解,他们与太子走的太近,某些事情上都有牵扯,为太子辩解就是为自己辩解。
祁承策又反戈一击:“王大人还未见过证据,怎么知道不足以证明?”
王大人:“……”牙尖嘴利!
“皇上,臣……”
皇帝沉声开口:“行了,都闭嘴吧!”
这样的双方争论已经持续许久了,皇帝坐在上面听得头痛,他心里早有打算,今日只是来听一听大臣们怎么看待这件事,谁想诈出了那么多可疑之人。
朝廷之中再次陷入沉寂,
皇帝扶着龙椅扶手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说:“太子一事朕心里已有定夺,秦默骞交给朕的证据很足,朕不瞎,若是再让朕听到谁为太子说话,就一起进去陪着吧。”
王大人:“……皇上!”
“退朝。”皇帝说罢站起了身,一甩袖子离开了这儿。
还想为太子说话的那些大臣面面相觑,这次很难扳回一局了,进去陪着太子?这可没几个人能做到,命还是想要的。
许瑾玄从上朝开始就一直与人辩论,现下口干舌燥的,一句话都不想说,耳旁全是许太傅对于今日的看法。
看皇上的态度,祁承策再想翻身很难很难,开春以来他多次触碰到皇上的逆鳞,之前事情不大都能原谅,这次可比往常都要严重。
勇昌侯府。
侯夫人用上好的茶招待着常氏,聊着这几日听说的事,她们俩并不熟,不过都快成亲家了,许多话也能聊出口。
常氏提到了许槿欢快要及笄的事儿,算起来还有二十日就到了日子,这也意味着,离亲事愈发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