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她眼中看到了有恃无恐。
难道……她之所以深夜突然过来,其实是上面允许的?
上面为什么这么重视她!
不,是纵容她。
他还什么都没做。
是不是意味着他的一举一动,上面全都知道?
顾诚桦心中沉了下去。
还有,她对他做了什么。
为什么他会动不了。
“反正不管你以后住哪,我可以随时来拜访你,”乔麦说,“权当健身,挺不错的,你觉得呢。”
“顾总,怎么不说话呢?”
顾诚桦强打起精神,挤出一抹笑容:“乔小姐,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乔麦笑:“顾总家大业大,我只是个普通人,我们之间怎么会有误会呢。”
“乔小姐,”顾诚桦深吸口气,“先前多有冒昧之处,还请海涵,你放心,不会再有下次了。”
乔麦有些意外顾诚桦的果断:“这么说,你承认用乔景亦来威胁我,逼我去见你儿子喽?”
顾诚桦低声道:“是我一时情急。”
乔麦话锋转过:“楚思思也是你指使的吧,借着录节目的机会,神不知鬼不觉让我摔下马,因为所有人都不会相信有人会蠢得在直播状态下动手脚,事后只会认为我倒霉而已。”
另一边的沐离风微蹙,手指在键盘上操作,屏幕上很快出现相关视频。
原来不是意外,却是人为。
顾诚桦眉头一皱,当即否认:“乔小姐,这种事……”
“楚思思都告诉我了,”乔麦打断他,“在拜访你之前,我先去拜访了她,要不要我连线她,你们俩当面对质?”
顾诚桦眼神一沉。
乔麦当然是故意提楚思思的。
算是给她一个惩罚。
“你不承认没关系。”乔麦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的中年男人,“我今天来呢,也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在她毫无任何情绪的目光下,顾诚桦有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四周的空气变得稀薄,他身上的丝绸睡衣被不断冒出的汗水打湿,撑在地上的手指不受控制地痉挛。
尽管不想承认。
他在害怕。
“不要动我身边的人,我的亲人朋友,一旦他们发生任何意外,记住,是任何意外,我全部归在你身上。”乔麦语气轻柔,“听明白了吗?”
想了想,担心顾诚桦印象不够深刻,乔麦把目光锁定那张实木大床,看起来挺瓷实的。
原本见乔麦往旁边走了,那股针对他的压迫减轻,顾诚桦心里松快许多,他感觉自己的脚似乎慢慢可以动了。
岂料乔麦走到床边,伸手轻而易举将床给掀翻了。
顾诚桦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比乔麦从窗外钻进来还要让他惊骇。
他这张床用的木头极其昂贵,整体造价七位数,这还只是材料费,总重五百三十七斤,十多个人才抬得动。
现在,被乔麦一只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