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湿漉漉的,像一幅烟雨蒙蒙的水墨画,透着股不自知的魅惑。
邢况喉中干渴,忍住没再继续吻她。
他把她脸上的泪痕擦掉,问:“刚才聚会不开心吗?”
徐未然默了会儿,点头。
“他们说我,”想到这里,她更委屈了,扁了扁嘴巴:“说我被人包养了,每天来接送我的肯定是个又老又丑的男人。”
邢况眉心微蹙,嗓音变得冷:“谁说的?”
她没有回答。
“谁说的?”他又问了一遍,明显是生了气的样子:“你班里的人?”
她有些后悔告诉他这件事了,他脾气那么不好,如果把事情闹大怎么办。
“算了,他们可能也是无心的。”
“谁说的,告诉我名字。”邢况坚持问。
“你真的不要问了,只是一点儿小事而已。”
邢况深吸口气,压制住翻涌上来的脾气。
“那我明天去送你,从车上下来好不好?”他说:“这样就没人敢乱说话了。”
每次他去送她,徐未然都不让他露面,怕有人拍了照片传到网上。他的身份并不普通,如果被人写了不好的新闻就麻烦了。
即使醉着,她仍旧担心这个问题,摇了摇头:“不要。被人看到,他们会说你三心二意的。”
在这个时候,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邢况替她拿出来,来电人是她的导师。
“老师电话,要接吗?”他问。
徐未然点头。
邢况按下接听,把手机放在她耳边。
王老师有份文件要她帮忙传一下,她乖巧应下。
等挂了电话,她头一歪,又钻进了邢况怀里,眼皮重得有点儿抬不起来。
“然然?”邢况轻声叫她:“不是要传文件?”
她强撑着睁开眼睛,邢况把手机放在她面前。
她把手指放上去感应了下,却一直开不了锁。
邢况拿起来看了看,告诉她:“要输密码。”
她模模糊糊地看着屏幕,试着输了几次,却总是输错,看不清数字键盘。
她又困又累,索性说:“你帮我开,密码是140714。”
邢况把手机帮她解开,她强撑着找到手机里的文件,给导师发了过去。
发完重新躺在他怀里,闭上眼睛。
“邢况。”她迷迷糊糊地叫了他一声,说:“你刚才没有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