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房间吗,”她说:“很晚了,我该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邢况朝她走近了些,眼神意味深长地落在她脸上。
她被看得心虚,又清咳了声:“你不会是想让我跟你睡一间房吧?”
邢况:“你猜对了。”
“……”
徐未然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他脸皮到底是有多厚,这种话都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来。
“可我不想。”她往沙发里坐了下来,手指紧张地抠着沙发垫:“如果你不给我开间房的话,那我就睡在这里。”
她笃定邢况是不舍得让她睡沙发的。
邢况突然过来,把她从沙发里抱起来,往屋里送。
她吓了一跳,有些惊恐地看着他。
她的眼睛生得很漂亮,浅色的眼珠,杏子般滚圆的眼型,睁大眼睛去看人的时候,有种脆弱的无辜感。
简直像在他心里撒了把网。
他俯首亲了亲她,声线低低地说:“我睡外面。”
他把她抱进盥洗室,搁在洗手台上,两只手撑在台边看着她:“你先洗澡,洗完澡睡觉。”
说完并没有立刻离开,眸光沉沉地看了她一会儿,倾身又去吻她。
徐未然手在他肩上推了推,把他推开,手捂住他的嘴:“你是有瘾吗,一会儿不亲我就难受吗?”
“嗯,”他把她的手拿下来,略带薄茧的指腹沿着她唇线蹭了一遍,哑声说:“这里有解药。”
说完又凑上去亲了亲。
浅尝辄止后已经跟她分开。
“我帮你洗?”他恬不知耻地问。
“才不要。”她尝试着从洗手台上跳下去,觉得地上会滑,两只胳膊习惯性地去搂他的脖子,身体贴过去:“把我抱下来。”
他闷笑了声,搂着她腰把她抱下来。
徐未然把他推出去,反锁上门。
洗澡的时候,她想到邢况刚才就是在这里,待了很久才出去。
顿时觉得这里盈满了他的气息,甚至隐隐的,她想象起他重重喘气时的样子。
男人手撑在瓷砖墙上,低着头,冷水顺着下巴滑下去,掉在紧实的腹部。
她赶紧把头发洗了一遍,想以此把脑子里那些不健康的东西全洗掉。
等洗完澡,她才想起来刚才进来得急,她忘记拿睡衣了。
不知道邢况在不在外头,她敲了敲浴室的门,清咳了声,叫:“邢况?”
外面没人回答。她把耳朵贴在门上,还能隐隐听见外面客厅里有电影在播放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