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况带徐未然回了家,帮她把东西拿上楼。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午三点,徐未然担心会来不及帮他补习,在一边问:“我们快走吧,今天要补够六个小时上课时间的。”
邢况反倒不慌不忙地帮她把显示屏搬进书房,连上电源线,装着手绘屏的纸盒也拆开。
“你不想试试?”他把东西放好,问。
徐未然确实挺想用用看,但想到时间不早了,只能先忍着:“补习要来不及了。”
邢况慢吞吞看了眼时间。
下一秒,他故意打了个哈欠:“我每天这个点儿要睡一个小时。”
徐未然:“……”
“你不介意的话,我在沙发上睡会儿,”他已经往沙发上躺了下来:“一个小时后叫我。”
男生侧躺着闭了眼睛,两条长腿在沙发上明显施展不开,有些束手束脚的样子。
九月的天气还是有点儿热,徐未然平时一个人在家不觉得,有他在却莫名燥起来。
她把客厅空调打开,过了会儿又去自己卧房拿了条薄毯,轻手轻脚走到邢况身边。
看上去他已经睡着了,她把薄毯给他盖上。
又盯着他看了会儿。他长得实在太好看,鼻梁又挺又直,睫毛很长,皮肤冷白。下颌线凌厉分明,一张脸刀削斧凿的一般,完美的像艺术品。
好养眼。
如果以后,每天早上醒来都能看到他就好了。
她刚这样想一想就立即打住,捂了捂自己通红的脸。
不知道是在瞎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在心里鄙视自己,起身去了书房,试自己新买的设备。
确实是目今最尖端的一款产品,东西用起来很顺手,在上面画画有种真实的笔触感,笔刷声也很逼真。
她简直被幸福环绕着。
这样东西像是一件迟来的生日礼物,让她在经济无法自由的年纪,得到了一份意外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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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客厅,邢况从沙发里起身,扭头朝紧闭的书房看了眼。
原来人是这样容易满足的,得到一样礼物就能开心很久,好像获得了一样天下至宝。
他淡淡笑了下,扭回头,把茶几上堆的一沓画稿拿过来,随便翻了翻。
翻到其中一张,上面画了一对父母抱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女孩,三个人别无烦恼地笑着。
徐未然画画很有天分,虽然并没有接受过系统的训练,但技法已经很成熟,把人物形态都画得很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