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在此有了一个停顿,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一把将画像拿了起来:“这张画像……这张画像……”
“前辈终于发现了啊。”程北郭的唇角挂着一抹淡笑,视线往隔壁飘了飘:
“我请技术组进行过比对,这张画像与任何名人都没有相似点,这便表明,这张画像就是……”
“就是凶手!”韩劲松等不及地接下了话头,语声居然有些颤抖:“这是……这是凶手真正的长相。”
他反复地看着这幅肖像,似是要将画中的一切铭记下来。
程北郭微微颔首:“是的,前辈。这张脸很可能就是凶嫌真正的长相。这位目击证人因为超忆症的关系,记住了凶手的几处特征。
当然,他也与此前的目击证人一样,受到了某种障眼法的影响,但因为他本人记忆力超群,又是搞艺术的,因此,他还是准确的画下了记住的那一部分。”
“这东西当年就提供给警方了?”韩劲松问道。
程北郭点了点头:“目击者当年不仅提供了画像,还提供了一段证词,但因为证词太奇怪,所以未被采信。”
韩劲松闻言,不由得身体再度前倾,急急问道:“什么证词?他提供了什么奇怪的证词?”
这系列案本就诡异万状,他本能地认为,越是奇怪的证词,便越具价值。
程北郭浅啜了一口清茶,缓声道:“他作证说,那个背画板的男人和汪洁母子说过话后,新安县便独自下了车。
在那之后,直到火车抵达终点站,所有乘客全部下车,目击证人也没再见到过汪洁母子。
换句话说,他最后一次见到法洁母子,就是在他们和背画板的男人说话的时候,其后,这对母子便消失了。”
“消失了……消失了……”韩劲松两眼放空,下意识地重复着这三个字,眉头渐渐拧成了疙瘩。
失踪与消失差不多是一个概念。
可不知何故,此时听到这三个字,他却觉得毛骨悚然。
他相信目击证人的记忆力,也认为对方没有撒谎的必要。
如果以他的记忆力都没记住汪洁母子是何时下的车,那便表明,他们母子二人,确实是“消失”了。
两个成年人——其中一个还是青壮小伙子,他们是如何在一列开动的火车上,凭空消失的?
这一疑问,专案组并未给出答案。
韩劲松满腹疑团,却也没就这个问题继续追问。
程北郭见话说得差不多了,便将桌上的资料尽皆收起,用一种较为轻松的语气说道:
“虽然还是有不少未解之谜,但是,这个礼拜到处跑还挺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