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肯定也抛出了诱饵留人,副局长拍着胸脯保证,明年换届,曲科长准会升到副处。
但曲科长听到许俊生还要去云南,心里忍不住就痒痒了,交代了一下科里的事务,以老人生病为由,请了三周的假。
他这人参加工作七八年了,绝少请事假,虽然时间有点长,领导也还是批了。
林雨珍说,“我倒是觉得可以再去,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起来,要不然心里老是过不起,心态不好,可能以后做别的生意也会畏手畏脚。”
许老爷子点了点头,“有道理,不过凡事还是要多谨慎。”
小林的表哥,前两天还来了家里,他也见过了,年龄也不算大,虽然言谈举止多少有些拘谨,但看着倒是个稳当的人,至于那个曲科长,老爷子没见过,但经贸局的科级干部,估计也不是小年轻了,应该能靠谱。
许俊生说,“爷爷,您放心吧,我指定小心。”
临行前一晚。
小两口从正房回到西厢房,林雨珍把整理好的行李指给许俊生看,就一个大点的手拎包和一个皮箱。
她打开皮箱的锁,拉开拉链,把上面的几件衣服拿开,再掀开包袱皮,里面是满满的钱。
白天,林雨珍分了两次,把存折上的九万取出来八万,八十捆人民币挺大的一堆,放在帆布包里不成,她就把结婚前买的皮箱给找出来了。
别说,还真挺合适。
许俊生看到大半箱子的钱,都呆了,问,“雨珍,不是让你取三万吗,你真不怕啊,万一赔了怎么办?”
林雨珍笑了笑,“我相信你。”
许俊生替她撩开额前的刘海,轻轻的啄吻,一下又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当他习惯性的拉开床边的抽屉,准备拿小雨衣的时候,林雨珍却阻止了他,她的俏脸有些红,说,“就不用了吧。”
“那你不怕怀孕了?”
林雨珍说,“正想跟你商量这事儿呢,我大学一读就是四年,毕业后刚参加工作,肯定也很忙,还不如在校期间要孩子呢,等毕业了,孩子都能上幼儿园了。”
许俊生凑到她耳边低语,“成,我觉得挺好,就这么办吧。”说完翘着嘴角笑,又添了一句,“隔靴挠痒到底不够痛快。”
这天夜里,小两口一直闹腾到挺晚,不过,倒是没耽误第二天早起。
许俊生匆匆吃了点东西走出家门,拎着行李箱,登上了南下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