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闻看到这些饭菜,眼神复杂无比,几次欲言又止。他再是不开窍,也猜得到这菜可能是满儿做的。
他目光不虞地望向谢让,自己身为兄长,还从不过妹妹做的饭菜。他不太情愿地去扶谢让过来入座,自己则一屁股跟着坐下。
外人能吃,他这个亲哥也能吃。
好在苏离有备无患,多备了一副碗筷。
她有些不解,自己这手艺真称不上好。原本她是想让那学徒代劳的,无奈有客人点菜,小学徒忙不过来,她只好自己动手。
菜全是素的,还全是清炒的,看上去实在没什么食欲。她炒完后连尝一尝味道的兴趣都没有,这两人居然像是抢着吃一般,最后吃得连一根菜叶子都不剩。
她很怀疑,这菜是有多好吃。
这一夜,除了她以外,苏闻和谢让都没睡踏实。不是他们不累,也不是他们不困,而是他们渴得厉害。
光是茶水,两人就各喝了两大壶。
所以当第二天早上,他们看到相同菜色的饭菜时,心有余悸地面面相觑。
“谢兄,你身体虚弱,你多吃一些。”
当哥哥的能嫌弃自己妹妹的手艺,谢让却不敢。
苏离何其聪明,立马从自家兄长的微表情中看出不对。尤其是苏闻借口饭菜不够要下楼吃饭时,她已经心如明镜。
“很难吃吗?”
“不……很好吃。”谢让哪里敢说实话,别说是咸了,就是苦的他也要把菜吃完。
苏离不信,自己夹了一口,还没嚼就差点吐出来。
真是太咸了。
她明明记得自己做的是清淡的菜,怎么会这么咸?
“别吃了,我让厨房重新给你做。”
“我喜欢吃。”
谢让埋头苦吃的样子,让她深深怀疑他的味蕾。这样的饭菜都算得上好吃,他以前吃的都是猪食吗?
两人默默无言,关于昨天的事,一个不问,一个不知从何处说起。四目相对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发生改变。
“霍清音也在找人。”苏离没话找话。
谢让嗯了一声。
“他们在找南山公失踪多年的幼子。”
“他们?顾彦也是?”
“锦乡侯府的嫡子,再是无缘爵位也不可能真的千里追随一个庶女。若是我猜得不错,这位顾公子对爵位之心不死,就是不知道他攀上的是二皇子还是三皇子。一旦他寻得南山公的幼子,南山公就欠了他背后主子一个天大的人情。”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