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嬷嬷一一应下,猜测此事不小。
两天后,巩嬷嬷把东西交到苏离手上。不用凑近细闻,她已经知道这次买的香一个有问题,一个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巩嬷嬷亲自去求的香,没问题的是私下派人求来的香。
如此一来,似乎很明了。
巩嬷嬷心中忐忑,“姑娘,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苏离摇头,“这香本身是安神的好东西。”
香应该是好香,只是有人从中作梗。
巩嬷嬷是杜氏身边的老人,当然听出她话时的意思。“你是说…有人想害老夫人?”
苏离点头。
“姑娘,这事要不要告诉老夫人?”巩嬷嬷冷静下来,问道。
“暂时不用。”苏离以为那些人被赶出侯府之后应该知道怎么做,没想到他们居然还不死心,使出这等更为阴损下作的手段。
看来她真是太仁慈了。
巩嬷嬷求来的熏香里被人加了摄魂草,摄魂草取自摄魂之意,生长在阴冷潮湿之地。久闻会让人日渐嗜睡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最后体虚咳血而亡。此草极为稀有罕见,很多大夫都未必听过。
从血树红花再到这次的摄魂草,她心中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外婆教给自己的一切,或许都能在这个世间找到答案。
东来寺那个地方,可有真正的答案?
*
隔日,一辆马车驶离荣归侯府。
清晨的雾气未散,街上的行人稀少。隔着氤氲的晨光,将醒未醒的圣都城显得无比空荡。苏离靠在车壁上,掀开车帘的一角出神。
上回进城是遇劫之后,当时的心境历历在目。晨雾的凉气扑面而来,在她娇好的面容上凝结一层冰冷的水气。水气渐冷,一如她此时的心境,冰冷而又平静。
真正可怕的不是明火执仗,而是防不胜防的阴箭奇毒。能想出用摄魂草害人的人,不是寻常之人。
或许许氏的身后还有人。
马车经过守卫盘查,顺利驶出城门,出城后直接朝南而行。与苏离一起同行的,还有她的兄长苏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