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一听这话,整个人都要疯了。她不管不顾地怒吼起来,“苏洮,你这个孬种,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我是瞎了眼才觉得你是良人,放着正室不当给你做妾…我给你生了两个儿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苏洮脸色青胀,不知是怒的还是气的。
他一辈子刚愎自用唯我独尊,以为身边的女人都是依附自己的玩物,生死都是他一句话的事。没想到许氏这个贱人居然敢骂他,气得胸口急剧起伏,险些憋过气去。
“毒妇,你这个毒妇!”他喘着粗气,“老大,你现在就给我杀了她!快!”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嗤”笑,杜氏扶着自家孙女的手走进来,后面跟着杜沉香母子以及西院众人。
西院的人原本还有些不解,猜测杜氏派人叫他们一起过来所为何事。等看清屋内的情景,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
杜氏大大方方地坐在桌边,正好可以俯视倒在地上的苏洮。
苏洮脸色憋得青红,同时又升起无尽的恼怒,恼恨都是一些不孝子,居然一直放任他躺在地上。又气怒杜氏不贤,不以夫为天,怎么能自己坐着不管丈夫的死活。
“我方才听侯爷说杀了许氏,可有这事?”杜氏的声音不高不低,足以让所有人听见。
“正是。”苏敬中回答,“父亲说是许氏下毒害他,让儿子处置许氏。”
苏蕊眼睛红红地上前,一副不太敢靠近自家祖父的样子。她哭着问许氏,“祖母,祖父这是怎么了?是谁想害我们荣归侯府?他们害了大伯还不够,还要害祖父,那些人到底和我们荣归侯府有什么仇有什么怨?”
一语惊醒梦中人,西院众人顿时开始甩锅,最后顶锅的是洪婆子。洪婆子已死,自然是死无对证。
杜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演戏,并不拆穿他们拙劣的谎言和表演,时不时用同情悲悯的目光看着地上的苏洮。
苏洮是愤怒的,是失望的,是屈辱的,他一辈子都没有这般难堪和羞耻过。他不会反醒自己,只会将一切的错都迁怒到别人头上。
“你们都给我闭嘴!”
一时间,屋内寂静下来。
苏敬东突然痛哭出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别提有多难过。他就跪在苏洮的旁边,不知情的人还当他死了爹。
“父亲,您千万不能有事,万不能让奸人害了我们侯府。”
许氏开始拍打自己的腿,“都怪我…要不是我病了,管不住院子里的下人,怎么会让侯爷受这样的罪。侯爷,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您要打要骂妾身都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