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不少人皱眉,盯着那两根一样粗细长短的木头犯了难,这一模一样,谁知道谁是头谁是尾?哪怕刨的人都不记得了吧?
众人思考时,原本已经起身半截的宋绮乐脸色发白,摇摇欲坠,被旁边的吴氏扯了一把,重重坐回位置。
“你干什么?别惹祸!”刘氏低声警告,这可是宫宴,别连累她。皇上怪罪的时候,可不看是不是继母。
宋绮乐思绪混乱,怎么会这样,明明不是这个问题,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老天也见不得她好过?
殿内落针可闻,溜国使者洋洋得意,皇帝的脸色越来越臭,皮笑肉不笑道:“众爱卿有何见解?”
文武百官满头大汗,将脑袋压低,生怕和皇帝对视。
贺东辰旁观了一会儿,见没人回答,正要起身,突然外殿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微臣可解。”
众人松了口气,然后刷刷刷向外殿投去视线,目光热切。
皇帝一见是江编修,顿时大喜,让人上前回答问题。
江月明离开席位,在万众瞩目下一步步走向内殿,越过脸色难堪的宋绮乐,走到溜国使者身旁站定。
一身青色官袍,面冠如玉,立在虎背熊腰的溜球使者旁,太养眼了。
溜国使者挑剔地看一眼江月明,粗声粗气道:“是何办法?可别瞎蒙诓我。”
江月明没有回答,向皇帝请示:“可否让人准备一个盛满水的水缸。”
皇帝大手一挥:“允。”
很快,几名侍卫抬着一个大缸进殿。
江月明又让侍卫帮忙,将两根水桶粗的木头扔进缸里,哗啦几声,水花四溅。
待水平静后,两根木头浮在上头。
“大家请看。”江月明指着水缸,“两根木头浮在水面,同样都是一头轻,一头重,轻者为梢,重者为根。”
众人若有所思,那重的两头,肯定不是断口。
江月明又道:“我们再看,两根木头,轻的一头程度不同,同理推测,更轻的那头为梢。”
这样,两根木头就拼了起来。
众人恍然大悟。
溜国使者不甘心,胡搅蛮缠:“你说是就是?也许我这木头和其他不同,就根轻梢重呢?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此话一出,众人鄙夷不屑。
江月明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贺东辰轻笑出声:“就算根轻梢重,不也同理可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