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入春,温度仍有些低,但喻唯熳却觉出脸颊燥热温度的存在,好像他的一句话,可以抵挡万马千军,抵挡所有料峭寒风。
她看许贺沉:“你到底说不说。”
许贺沉拉开后座车门:“带你去个地方。”
喻唯熳钻进后座,抬眼发现明礼也在,明礼略微转头,冲她打了个招呼,喻唯熳更尴尬,甚至产生了百度一下“宾利隔音效果怎么样”的想法。
就这么几秒钟的时间,喻唯熳仅仅顿了一瞬,旁边位置上强势凑过来一个人,两人腿与腿靠的严丝合缝。
喻唯熳蹭的一下往左挪了挪,移到车门边,对这个极不要脸的人怒目而视:“前面没位置吗?”
许贺沉没说话,似有似无在后视镜中对上明礼的视线。
明礼会意:“副驾驶这边的后视镜出了些问题,还没修,这儿坐人挡视线。”
喻唯熳没再多说,见状,许贺沉变本加厉,跟着向她的方向凑了凑,靠在她纤瘦的肩膀上,同时还说:“挺累的,胃也难受,靠一会儿。”
将说未说的话就这么湮灭在他这句话里,许贺沉虽在闭着眼休息,但后座空间氤氲着的氛围与前排根本就不是一种风格。
明礼笔直望着前方,半分视线不敢乱瞥。
近十分钟,明礼将车开入改建大厦后门,停在电梯口,许贺沉恰好睁开眼,才短短一会儿,他眼底起了小片红血丝。
原来大厦董事长的办公室被许贺沉改成了临时工作地,政府以及津耀的工作人员正紧锣密鼓敲定发展方案。
许贺沉立于人群中,背脊挺直,肩宽如山峦,刚才的倦意一扫而散,往这里一站,就是根基,俨然一个沉稳的领导者,也十足的赏心悦目。
“不是想知道情况?这儿随便你问,不涉及机密,你都能知道。”
虽然一早就有猜测,这大厦是许贺沉买下的,可当真看见这一场景,喻唯熳还是有些困惑。
是好奇心作祟,也是带着了解他的心思,她先问许贺沉:“为什么把这儿买下来?”
许贺沉负手而立,听她这问题,沉沉凝思几秒,步步朝她靠近,说:“不巧,你问到机密了。”
喻唯熳注视他,想要窥探,但却被许贺沉阻挡回来:“昨晚没睡好?”
有些无语,喻唯熳瞥他一眼,真是明知故问。
“不是跟你说了晚安?”许贺沉笑,“而且你自己也跟你自己说了一遍。”
什么跟什么,喻唯熳疑惑地看他,许贺沉笑意更甚,“唯唯,你跟我说,晚安,你妹。”
“你叫我贺沉哥哥,”许贺沉说,“可不就是说你自己呢。”
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这么会断句?喻唯熳没好气,但又因贺沉哥哥这四个字搞得心跳有一瞬不正常,她扭头往左右迅速看了看,压低嗓音警告:“你再说,以后晚安你妹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