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
“叫沉沉。”
梁韵和一愣,这猫是挺沉,但心里涌上来的第一个念头不是体重沉的沉,而是许贺沉的沉,这么想,她也就这么说了:“是许贺沉的沉?”
“是不是是不是?”
喻唯熳不置可否,但也瞥她一眼:“吃饭。”
这个念头一起,梁韵和想到什么,说:“啊对了,我去临省出差,在我们杂志社给定的酒店旁边看见许贺沉了,他应该是在应酬,不过他好像状态不太对,送走客户立马就让他秘书搀着上了车,那会儿我着急出现场,就没多留意。”
喻唯熳立刻止了动作,许贺沉平日哪里这样过,居然到了让明礼扶着的地步。
夜晚的一切重归寂静,窗外夜色深不见指,让人觉得深不可测,太安静了,安静的过分。喻唯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望着黑压压的天,头一回觉得心里沉沉的不踏实。
从前许贺沉还没坐上董事长这位置的时候,就担了公司不少项目,项目一多,应酬就少不了,但那时候他也有度,该喝的会喝,不该喝的滴酒不沾,也没有怎么醉过。
昨天晚上两个人还聊过天,原来那时候,他就已经不舒服了。
实在是没什么睡意,她打开床头灯翻出微信,两人的聊天记录还存在于昨晚,往下拉是一片空白。
喻唯熳琢磨半天,不知道他睡了没有,便先丢了个表情包过去。
隔一秒看一眼手机,数到六十的时候,许贺沉回过来:“怎么还不睡?”
喻唯熳想给他打个电话,但犹豫片刻,还是没打,只是问:“有个事儿想跟你打听打听。”
她思来想去,突然灵光乍现,拿大厦改建的事问他:“我们电视台旁边那个大厦你知道吗,最近它要改建,我们台里让我出一期新闻,但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资料,你知道什么情况吗?”
刚发出去,许贺沉将电话打过来,喻唯熳猝不及防,接起:“喂?”
许贺沉声音略低,嗓子有些干,但语气里仍有几分玩闹:“想知道?”
喻唯熳听他声音也没有什么异样,心里重石落地,“你快说。”
“这可是行业机密。”许贺沉老神在在,“这么轻易告诉你,我岂不是很亏?”
喻唯熳反问:“那你想怎么样?”
许贺沉存了心吊她胃口:“明天再来问我。”
“很晚了,唯唯,晚安。”
说完,电话就挂了,喻唯熳下意识涌到口边的“晚安”也随着“嘟嘟——”的忙音碎成线。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