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去一身酒气,喻唯熳躺到床上,果酒好像使人麻痹,刚躺下就有了些许睡意。
周身寒风冰凉刺骨,喻唯熳抬眼,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喝了个酒。
她穿着修身连衣裙,外面搭了薄款大衣。
然后她蹲在了地上,打着瞌睡,不知道等了多久,身上被阵儿暖意包裹住。
许贺沉带来件厚厚的羽绒服。
于她来说,是那冬日里戒不掉的温暖。
后来她上了车,许贺沉带她回家。
汽车走走停停,穿梭在空荡的街道,最终熄了火。小区里早就归于宁静,只有昏黄路灯散出些光亮。
许贺沉下车绕到副驾驶,打开门。热意消散,喻唯熳皱皱眉,“冷。”
“到家了,回家睡。”他语气轻柔得不像样。
喻唯熳不动。
许贺沉无奈,弯腰替她解安全带。
两人凑得极近,近到在这冬日寒风里,可以感受到彼此灼热的鼻息。
察觉到这丝暖意,许贺沉愣住,下一秒,脖颈上搭了双手。
喻唯熳揽住他,抬起娇俏的下巴吻住了他。
只是轻轻地触着,并无半分多余的动作,但冰凉触感却逐渐有升温的趋势。
喻唯熳却突然睁开眼睛,推开他,醉得满口胡话,“哈哈我亲到你啦!怎么那么甜?你是不是偷吃我的果冻了,那个我爱吃,不给你,你偷吃我的,赔。”
而后她好像有些生气,推开许贺沉下了车,刚走没几步,酒意上头,身子摇晃,就以一种很惨烈的方式,趴倒在地。
嘶,疼死了。
喻唯熳猛地坐起身,屋内日光大亮。
她无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脸颊,一点都不痛,她做梦了。
她居然做梦了。
做的还是这种无根无据,如此荒唐的梦。
一定是最近见他太多了,喻唯熳搓搓脸,拉开床头塞满荔枝味果冻的抽屉,又默默合上。
以后还是躲着些好。
没多久就快要跨年,台里逐渐忙起来,每天几乎都是一到台里就得出去采访,除了吃饭,脚步不停,没有什么停歇的时间,晚上加班加点赶稿子,忙起来,倒也忘了许贺沉那回事。
这样忙碌了四天,台里给放了半天的短假。
临近跨年,梁韵和在的杂志社准备办场跨年酒会,她逮着机会约喻唯熳出来,去了以前常去的一家私人订制,给她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