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惹得喻唯熳一笑,沉默几秒,应了第一句话:“好。”
回了深城,确实就不是单打独斗了。她还有韵和。
但似乎,伴儿并没有什么用,她也并不需要。
临别之前,免不了多话,房东阿姨笑了下:“别怪我多嘴,我看你不是什么爱闹的孩子,你这样文文静静的姑娘,得找个性格合得来的,别被骗了。”
这话喻唯熳没回,她现在不是什么爱闹的人。
以前可不是。
喻唯熳长了一张娃娃脸,看起来温温柔柔是个乖乖女,让谁见了第一眼都得夸一句“乖孩子”,但实际她胆子比谁都大,比谁都敢玩,为此,从小到大,她没少受过伤叫过家长,也没少被罚站。
之后上了大学,交际圈子打开,玩得开,也敢玩,团建喝酒千杯不醉,大学四年是酒吧常客。
唯一喝醉的一次,是大四那年,喻唯熳玩得没节制,跟一群人从傍晚开始,酒掺着酒喝到半夜四点。
那次也是最后一次喝醉。
她最后凭着仅有的意识,给当时的微信置顶打过去电话。
这还是头一回喝这么多,喻唯熳吐了又吐,晃晃悠悠走到酒吧门口,觉得脚步轻飘飘,头晕想睡觉。
彼时是深城十二月份,零下十多度的天气,她只穿一条修身的薄款连衣裙,外面搭了件大衣,站在酒吧门口瑟瑟发抖。
电话被接起,她点成了视频电话,视频对面的人被吵醒,打开夜灯眯着眼看向屏幕,注意到屏幕上小姑娘的不对劲,顿时坐了起来:“在哪儿?”
喻唯熳打了个寒颤,半眯着眼睛,脑袋快碰到膝盖:“喝了个酒呀。”
视频那头的男人已经掀开被子下了床,闻言有些气急:“没问你干什么去了,问你在哪儿。”
“在喝了个酒啊!喝了个酒酒吧!”
男人一顿,没什么温度道:“等着。”
而后又盯着屏幕看了几秒说了句:“去旁边便利店里等着。”
喻唯熳没回去,怕身子一暖和之后不知道倒在什么地方。
视频一直没挂,她抱着手机蹲在花坛旁边迷瞪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双腿发麻没有知觉,喻唯熳抬手腕看了眼手机,才发觉早就没电关机了。
紧接着面前“砰”的一下关门声传来,身上就被一股暖意裹住。
她身上搭了一件羽绒服。
厚厚的,长长的,能将她全部包住。
喻唯熳抬起头,憨笑:“沉哥,你来啦?”
两人一站一蹲,许贺沉居高临下看着她,眼神略了眼酒吧,一言不发,扭头往车里走。
酒意上头的脑子瞬间清醒几分,喻唯熳猛地站起来,但眼前泛黑,双腿的酸胀感传至全身,再次跌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