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得烂醉如泥,瘫软得不能自已。
最可恶的是孟知穗还若无其事跟陈邈和林之森聊着天。
林之森说:“今天刚见面的时候,阿邈的心情好像很差。”
孟知穗看过去,陈邈也没反应过来:“我吗?”
“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陈邈拿着杯子,缓了一会儿才回答:“一个认识的长辈住院了,好像打算隐退。”
“你们公司……一一的吗?”孟知穗说。
陈邈想起什么:“不是。就是你上次也见到的那位。”
“詹洛先生么?”后来孟知穗有在搜索引擎上查找这个人,结果显示出了一间只要生活在通网地区、多多少少都会听说过的企业。
“嗯。”陈邈说,“虽然也不是什么大病,但周末打算去见一面。”
孟知穗摇摇头:“我们又不熟悉。”
“喝完这一趟换下一家店吧?”林之森插话说,“一晚上怎么能只喝一摊啊。”
于是三个人买单,离开店时照旧说说笑笑聊着天。
完全忘记了还在吧台下待着的郑靳连。
走进稍微吵闹一些的那家店时,林之森笑着跟陈邈说:“这是我和孟知穗老东家的新店喔。”
有关以前的老板,林之森和孟知穗的看法惊人的一致——稍微有点人性的周扒皮。
压榨员工毫不留情,但也还没到那个程度。
规模稍微大一些的店会聘请店长,所以想见到老板并不简单。
也正因此,他们才没什么负担地进去了。
“我和他认识吗?”陈邈问。
“岂止是认识,”林之森揽住他肩膀,“你们俩,老牌友了。”
陈邈越发困惑:“打牌?我怎么不记得。”
林之森用力拍过去:“喝醉了吧你?你失忆了啊,怎么可能会记得。”
陈邈确实有几分醉意,之前只是闷着头不吭声,现在不知不觉开口辩解:“我也记得一些事的——”
“就你记得的那点事?”林之森很鄙夷地看过来。
陈邈故作镇定地别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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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邈追到孟知穗的那一天,老板破天荒开了一瓶白兰地给他们。
从那以后,陈邈有资格以家属折扣在店里消费——虽然说省不了几个钱,但某种意义上也是荣誉。
之前对女DJ感兴趣的人也不是没有。
所以一旦听所消息,立即就靠过来,热情似火地搂着陈邈左一句右一句:“原来米娅还是个外貌协会。哥们儿,你都吃了什么长得这么帅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