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堵塞喉咙,她说:“……话也不是这么说。”
“那就好。”他微微垂下头,掩盖了大部分表情。再抬起头时,林之森的目光掠过,将崔妙学熨得浑身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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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孟知穗都没有和陈邈联系。
他们不是男女朋友,不闲聊理所当然。出乎意料的是,孟知穗却没有那么经常想起他来了。
她普通地回家探望父母,普通地去菜市场买菜,普通地躺在沙发上看视频。
现在看希区柯克也没有意义了。陈邈已经出现,没有死在哪个不为人知的钟塔下,反而养尊处优过得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好。没有拍过合影,所以没有在一起的证据。
缅怀仪式全部无声无息消失在她的生活中,孟知穗百无聊赖,重新拾起放松心情的抗战电视剧。
再出现时,陈邈只发来一句话:“什么时候给小筠补课?”
孟知穗端详屏幕几分钟,温柔娴静地编辑了“补你娘的”四个字上去,想了想,还是删除了。
她报了个没有安排的日子。
“那我来接你们。”除了这句,就没有别的了。
孟知穗没去过陈邈的住处。
停车后他绕了几圈才找到通向家的路。陈邈有开口解释“这里路都很像”,殊不知孟知穗早就习惯了他路痴,根本不感到意外和尴尬。
只不过路着实有些多。
孟知穗天天坐办公室的人,又没有那个兴趣和闲情逸致去健身房,很快就落在后面。虽说心里毫无歉意,嘴上却还是礼貌地客套了一下:“不好意思。”
明明是害人白走许多路的罪魁祸首,陈邈却一点愧疚没有,站在台阶上说:“你太客气了。”
输入指纹,他解释:“今天情人大会,小筠去我爸那了。等下马上回来。”
情人大会?
这样生疏的名词,孟知穗没急着开口。
现在不是能问想不想吃小笼包的时机。
“你先坐。”陈邈说。
孟知穗却没有乖乖坐下。
她看到压在桌下边的相框。里面是男孩子和他姐姐的合影。两个人在黄昏的河滩边,都还是中学生的年纪。陈遥朝镜头露出灿烂的笑容,陈邈则表现得像是纯属误入镜头,满脸刚察觉到镜头的不爽,蹙眉加冷眼,可以说是凶到极点。
原来他小时候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