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为人急功近利,又喜欢追名逐利,后来拜托家里,才到了郑山长这里,成了学塾里的教书先生。
因为他和郑山长之间的姻亲关系,学塾里的其他先生们对他倒是也客客气气的。
这也就养成了他后来「其身不正」的事情了。
只是,若这件事只这么简单也就罢了。
可偏偏,这个郑山长,和河间郡的郡守似乎有几分的关系,当初正是通过这个郡守,郑山长才来了彩织镇办学。
其中的利益牵扯,有些复杂。
沈清河今日跟着福小芸过来,发现异样以后,趁着大家伙儿不注意的时候就偷偷溜进了学塾里。
还真的就给他找到了福有才的考卷,拿了出来,要和郑先生对峙。
沈清河自己其实是不怕的。
只是…
想到这里,沈清河解释道:“郑山长在彩织镇扎根多年,枝繁叶茂的。和他起冲突,一时之间必然难以全身而退。”
“如今,我们帮忙给福有才要回了功名,已经达成了目的。所以我就想着,暂且先放手。郑山长,不好对付。”
“呃…”福二贵却一下子站了起来。
他咬了咬牙,露出不解的神色来,反问道:“可是我们明明知道这个人有问题,却默不作声。”
“今日,他能将郑先生丢出来弃车保帅,可见是个黑心的。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谁知道他下一个会不会对付咱们?”
“与其如此,还不如将他的真面目给揭露出来呢!”
福二贵平时跟人接触比较少,都沉浸在书里的世界了,这个时候,想问题其实难免就简单了一点点。
他和沈清河之间,也就出现了意见相左的情况。
沈清河抬头,看向福二贵,却没吭声。
“二弟。”
福大富站了起来,拉了拉福二贵,解释道:“沈清河做得没错。郑山长,并不是我们现在能够得罪的。”
“这次的事情,能如此收场,其实已经不错了。”
“至于别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那郑山长若真是个坏人,咱们小心留意也就是了,等真的抓到了足够的证据,还怕他能够逍遥法外吗?”
“呃…”福二贵这下没说话了。
道理他都懂,只是终究有点不甘心而已。
“大哥,我知道了。”
福二贵咬了咬唇,最后看向沈清河,道:“这件事,还是谢谢你了。保护了小芸,还帮了有才。”
“对,谢谢你。”福有才也站了出来,真挚地对着沈清河道谢。
紧跟着,福有才又道:“还请大家放心。这次的事情是因我而起,如果以后还有什么麻烦的话,我…”
福小芸一直在边上听着呢,此时却忍不住站出来了,说道:“大堂哥,我之前不是说过么,我们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