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们面面相觑了一下。
“谢清淮!你到底想怎么样?!”
胡子拉碴的男人,也就是孟嘹,此时双目充血,恶狠狠地瞪视谢清淮:“已经够了吧?你到底怎样才愿意住手?我们到底是血脉相连的兄弟,你真要逼死我吗?!”
他的吼声直让人呲牙捂耳。
孟抚涟蹙眉,忍不住挪了一步挡在谢清淮身前。
她这个动作好像狠狠刺激到了孟嘹,他顿时更加歇斯底里了。
“过来!胳膊肘子往外撇的东西,你忘了从小到大是谁辛辛苦苦带你,忘了父母去世后你是谁养大的了?”
孟抚涟:“……”
这家伙以前靠孟家父母养,后来靠原主卖画养,这是怎么好意思说这话的?
“你到底想干嘛?”
孟抚涟很无语,不过她认真观察了一下孟嘹的状态,觉得他的承受能力差不多到极限了,于是和其他四人交换了下眼神,向工作人员和保安示意可以先不用把他拖走。
“我想干嘛?”
孟嘹也确实是走投无路了,他惨笑着说:“这话该我来问,你们到底要干嘛?我马上就要破产了,还不够吗?”
他看向霍语潇,质问道:“语潇,你真的一点都不顾念旧情吗?霍家这样针对我、打压我,你一点都不帮我吗?”
霍语潇闻言,严肃道:“你误会了。”
“什么?”
孟嘹刚要升起一丝希望,又听她说:“这些本就是我做的。”
“你……”
孟嘹满脸惊愕。
霍语潇的神情像是个完全陌生的人,与他印象中那个暴脾气的傲娇大小姐没有半分相似之处,她的目光平淡而锐利,说:“你还不明白吗?你用大脑想想,我作为霍家继承人,作为已经掌握了实权的人,我到底为什么要和你私奔,在你身边做一个单纯的花瓶?”
“因为……”孟嘹大脑宕机,嘴唇嗫嚅,“因为你爱我……”
“我凭什么爱你?”
霍语潇倒是也没有什么怨恨,她只是敌视那股不知名的力量,对于孟嘹这样沉浸在梦中,连自己是什么模样都看不清的人,她觉得挺可悲的。
“可是!”
孟嘹被戳中了肺管子,他飞速向洛新雪看去:“新雪,你也说过你爱我……”
洛新雪面对他期待的视线,表现得无动于衷,疑惑道:“那不是在对台词?”
“……”
孟嘹张了张嘴,好几次想说什么,又茫然地说不出来。
他忽然感觉自己前所未有地软弱下来,不,也或许是一直以来的软弱终于无法被压抑了。
孟嘹站在包厢中间,满怀不甘心地又环顾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