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然同样开玩笑似的:“至少在纯情程度上她配我,怎么也算是她亏吧。”
玩笑的语气,可听着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
但秦茵不知是真没听出来还是假没听出来,刻意将其当做一个玩笑处理,笑着道,“这么会挑角度比?你怎么不说在生孩子方面你比不上她呢?”
“感情的事不比感情比什么?比家世比能力,挨得着边儿吗?又不是相亲。”
秦茵知道易然对宋阮阮是有真心的。但如今看来,那真心比她想象的要深得多,一时之间脸色有两分晦暗难明。
易然这人不爱在身边人身上做文章,能被他真心以待的,他都不愿意多猜疑。
可绕是如此,他也觉得此时的秦茵似乎不太对。
易然没留,秦茵也未曾在易然家里多呆,送过蛋糕两人聊过几句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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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阮阮是在两周之后离开江城的。
临走之前将那副完成了的画作交给了叶迟枫,正式更名为《以爱之名》。并且告知叶迟枫,无论这幅画作后续如何,能不能被画展选上,她都不想知道。
离开江城的那天,基本所有的朋友都去送机了。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其实宋阮阮去的地方也不远,她的第一站定在蜀市,听说那边有很多好吃的,而且正好赶上那边有个较大的艺术展活动。
旅行的第一站她想要轻松一点,吃吃玩玩,然后在附近的少数民族村落住一段时间,采采风。
虽然去的地方距离较近,但参观完蜀市之后宋阮阮并不会回来,下一站是西藏。
简单来说,她这一走,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回江城。
原本宋阮阮以为这种时刻易然会来送她的,但事实上易然没来。
能来的是问心无愧。
易然自问没有自虐倾向,没必要过来看着小兔子离自己越来越远。
虽说身未至,但易然让宋城非给宋阮阮转交了一个小盒子。
宋阮阮上了飞机才将其拆开,盒子里面是一枚设计精巧的戒指。
就是那枚易然以“我有一个朋友”的名义定下的求婚戒指。
戒指盒里还有一个便利贴,这东西大约是易然匆忙间才决定要送给宋阮阮的,便利贴还是他在办公室找助理借的。
一开始易然是觉得这东西交给宋阮阮也不过是给宋阮阮徒增困扰。
可不知怎么想的,在从宋城非口中得知宋阮阮离开的具体时间之后,易然突然改了主意,觉得给人增添点儿烦恼也没什么坏处。
他想让宋阮阮知道自己是在意她的,虽然有些迟。
无论是分手前还是分手后,她都不是可有可无。此事无关宋阮阮纠结的值不值得被爱,爱就是爱,哪有值不值得?
这戒指便是他在意她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