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然也不是不懂避嫌的人,这种误会的事情若是换在别的女人身上,易然指定是知道对方会吃醋的。
但落在宋阮阮身上,易然似乎就没怎么多想过,一方面是因为易然在极早以前就对宋阮阮坦承过他和秦茵的关系,打过预防针。
另一方面是宋阮阮一直在易然面前表现的过于听话懂事,以至于易然也真的以为宋阮阮和其他爱吃醋爱使小性子的女孩子不同。
他能猜到宋阮阮可能会有一点敏.感,也会尽量规避让宋阮阮不舒服的事情,但是他想不到宋阮阮心底到底能为这些事掀起多大的滔天巨浪。
简单来说,易然给了宋阮阮负担不起的信任,他以为宋阮阮能够理解他对秦茵的亏欠,因为她一直都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
秦茵这件事是易然亏欠在先,现如今帮忙是应当的。
可这件事情太过敏.感,影响女孩子的私誉,所以易然即使帮忙也不能摊开了说是为什么才帮秦茵的忙,对外只能将事情划在学姐的关系和暧.昧不清的还人情的帐上,话说的这么模糊,惹人误解也是正常。
他问心无愧,所以没想到宋阮阮曾经私底下那么难受过。
宋阮阮对易然有滤镜,易然对宋阮阮又何尝不是。
都说当局者迷,这么简单的道理,卓磊看得清清楚楚,易然平日里和人精似的,此时偏偏就在这个事上百密一疏了。
当然这跟他这段时间忙的脱不开身也有些关系,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当易然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工作的事情上的时候,能匀给其他事情的精力自然就会相对减少。
原本易然没怎么将秦茵的事情放在心上,这时候听到卓磊一说,心底也在开始打鼓。
但无论他心里怎么想,面上还是瞧着不以为意。
易然也没有在场子上待太久,大概真是和宋阮阮在一起之后便开始过养生作息了,所以不到九点便计划离开。
卓磊正巧也是修身养性的一员,也觉得这今天这场子没意思,这时候跟着易然一起起身的。
两人下楼,偶然间经过一楼的某个卡座,正好听见一个男人以一种油腻但尖锐的声音侃侃而谈。
这种男人哪儿都有,下到母狗怎么下崽儿,上到俄罗斯是否该出兵乌克兰,他都能逮着居高临下的评价几句,就好像这天底下没他不懂的事儿。
不过区别是普通男人这么言论只会惹的人心烦,而有点钱有点背景的男人这么说,不仅没人翻白眼,反而还会有一群人捧着他。
很明显这个男人便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