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慕容歆喜欢自己,只是性子作了一点。可她和她的家族明哲保身抛弃自己在前,心中有了隔阂,所以细小的龃龉也无法再被容忍。
那次搬家的时候宋龄臣并不在现场,而是正常在公司上班,不知道的那时的慕容歆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看着自己的所有东西被搬离宋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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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波的事件收尾的这段期间,宋阮阮再没找过易然,两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顶多就是易然在微信上找她的时候会回复一下。
宋阮阮也没有去江城政法上课,请了假,理由是生病。
天地良心,过去十几年宋阮阮从来没干过这种事,但这段时间开了个头就刹不住车,一直在花式装病请假。
宋阮阮不仅仅想通了自己和易然之间的问题,也顺带想了想自己将来想走的路。
但无论走哪条路都肯定不会是法学路,所以去学校上课也是浪费时间,完全没有去上课的必要。
宋阮阮用请假的这段时间集中精力完成了参展的画作,并在完成之后将画作交给了叶迟枫。
她完成的很快,也没有像之前几幅画作一样畏首畏尾。之前的几副半成品她总是细化一部分便去请教叶迟枫,询问修改意见。但这次不知道是因为她心态改变了,确切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总之这幅画创作的格外顺畅,除了最开始给叶迟枫看过一眼草图,之后的细化全部都是自己完成的。
叶迟枫接收了宋阮阮的作品。
两人是面谈,所以叶迟枫清晰的感知到了宋阮阮的变化。
叶迟枫一如既往的一针见血,“你一直迷茫的事情解决了?”
宋阮阮有些惊讶,“这么明显?”
确实很明显,之前的宋阮阮身上似乎总是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灰纱,隐隐绰绰的,使得她整个人就像是蒙上了一层浅浅的阴翳。
但今天见面的宋阮阮看着就像是雨后的晴空,纵使可能天上还有几朵云彩,但那也是轻而白的,整体来讲是晴朗的,轻快的。
宋阮阮掖了一下头发:“迷茫的事情还没有彻底解决,但是快了。”
叶迟枫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宋阮阮,似乎在等宋阮阮继续往下说。
宋阮阮带着一点感慨说道,“我最近发现自己很奇怪,即使别人早就已经把最简单最清晰的解决方法告诉给我了,但我还是习惯先用自己的方法去试,非要碰过壁之后,自己悟出来的东西才会觉得是真的。”
一如当初谢思童让宋阮阮不要填报江城政法。
也如同当初的叶迟枫告诉宋阮阮,你的心其实一直知道你在迷茫什么,只是你不愿意承认,所以才欺骗自己说不知道。
宋阮阮的问题一直都出在自己的身上,她的迷茫期是从被易然拒绝开始的,其实在那个时候她就该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