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歆：“可如今去想，我当时不愿意离婚不是舍不得宋家太太的这个位置，也不是舍不得我和我家在这个男人身上付出的沉没资本——我就只是舍不得那个人。

“但是我又觉得那种情形下还在说舍不得那个人太过丢人，所以给自己找了一堆的理由。”

宋阮阮握着方向盘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慕容歆诉说。

慕容歆：“是我错了，从一开始。”

慕容歆：“不合适的感情就好像蛀牙，你治疗的越早受的痛苦越少，一直拖延着问题只会越来越严重，没有哪颗蛀牙是会因为拖延而好转的。”

慕容歆突然叫道：“阮阮？”

宋阮阮：“嗯？”

慕容歆：“你和阿然在一起了是吗？”

宋阮阮：“…………”

慕容歆只是不说，她又不是傻。

宋阮阮和易然在一起的事情都快传遍整个江城了，她又没有与世隔绝，当然听到过风声。

更何况宋阮阮本就藏不住事情，平时提到易然的名字的时候，宋阮阮的神情变化足以说明一切。

慕容歆：“在感情的问题上，我是一个失败者，好像不该给你什么建议。但当妈的都希望孩子能好。我知道阿然人挺优秀，也会哄女孩子开心……”

宋阮阮静静的等着慕容歆说“但是”。

慕容歆：“但前车之鉴，后事之师。不合适的人就是不合适，你看看我和你爸，我和他单独拿出来的时候，似乎也是不错的人，但在一起就是不行，没有缘分。”

慕容歆：“你现在觉得好，是因为还在热恋，所以你们中有人愿意迁就，但一直迁就是会累的，单靠一方迁就的感情注定长久不了。”

她自己的感情就是如此，前几年是宋龄臣迁就慕容歆，后面的二十几年是慕容歆迁就宋龄臣，一边迁就一边撕扯，现在双方都累了。

“我明白的，”宋阮阮说完沉默半晌，“妈，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慕容歆沉默了一下。

离婚协议书早就在家里了，宋龄臣每次回家的时候都要带一份过来，每一份都是宋龄臣已经签好名的，文件也是专业律师起草的，没有亏待慕容家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