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不是委屈,只是后知后觉的发现她说得对。
易然微愣,“……谁?”
宋阮阮:“李妍微。”
时隔两年再次提起这个名字,易然甚至都不知道宋阮阮从何想起的。
当初李妍微从国外回来,由庄琴做媒,想要给她和易然拉红线。
只不过后来这女人过早地摆自己的正宫架子,还将宋阮阮放在情敌的位置上作了一系列的妖,惹得易然彻底与人翻脸,那之后被送出了国,再也没回来过。
易然自是不信宋阮阮那之后还能与李妍微有联系,但口上仍旧如常的问道,“她说什么了?”
在宋家认回宋阮阮的那个晚上,李妍微曾在阳台上拉宋阮阮说过许多的话,言辞锋利,甚至一度惹得宋阮阮为此惴惴不安。
还是后来易然带宋阮阮去看江景,开导她,在那个小山坡上彻底让宋阮阮的心安定下来。
只是易然那日拒绝的毫不留情,连带着他当年给的安慰剂也失了效用。
陈年旧事中的话语好像变成了宋阮阮的人生判词,如同噩梦一般袭来。
李妍微当年说过,易然不过就是将宋阮阮当成路边的小猫小狗,逮着了就逗一逗揉一把,你以为自己对他独一无二,其实他对每只小猫小狗都是这么逗的。
她说自己之所以喜欢了易然十几年,为了配得上易然在国外拼命努力变得优秀,便是因为易然当年待她就如此时他待宋阮阮一样。
她说,她那日的下场便是以后的宋阮阮的下场。
“她还说,你心里应当只是将我当做妹妹,我若是将心思藏的好一些,说不定这妹妹还能做得长远一点……”
宋阮阮不过是捡了最轻描淡写的几句说出来,除此之外还有诸多伤人的话。
譬如她直指宋阮阮骨子里的自卑与怯懦。
曾经的易然给予宋阮阮力量,但此时的易然却和当年的李妍微一样,变成了扎进宋阮阮心里的那把刀子。
“她当初还说,为了和你相配付出了好多,学了很多很多的东西,努力的变优秀……”
如今回过头来看,宋阮阮发现自己走的居然和她是一样的路。
宋阮阮泣不成声:“填志愿前思童姐姐反复询问我是不是还要去江城政法,我知道她不想让我去那里。”
“但是我……”
“我好没用,我还是想去……”
当初易然在晋城的时候问宋阮阮想要考什么学校,宋阮阮毫不犹豫的就回答了江城政法的法学院,当时的易然尚且未意识到这个小姑娘定了那么高而且完全背离自己喜好和梦想的目标,居然全然是为了自己。
不知不觉间,易然唇角的微笑也退了。
此时心情复杂,居然是连表面的笑模样都维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