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厚,远处不时有爆竹声响起,带来浓浓的新年气息。
苏培望着黑漆漆的天空,他赢了,心里却茫然一片。
终于,他还是走到了,费尽心机杀人的这一步。
徐阿水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溜到苏培身边,问道:“苏爷爷,您这是去哪里?”
苏培平静地答道:“杀人。”
徐阿水吓了一大跳,望着苏培舌头都打结:“杀人……,杀谁?”
苏培笑了笑,说道:“杀好几个。阿水,这次换你去买棺材吧,记得啊,你敢从中捞好处,我把你一起装进去埋了。”
冬夜滴水成冰,苏培声音平缓,徐阿水却感到他比狰狞着骂人还要令人可怕,比冬夜的天气还冷。
徐阿水哪敢惹此时的苏培,几乎没有拍着胸脯保证:“苏爷爷,您放心,我一个大钱都不会贪。苏爷爷,您的手矜贵,杀人这件事我熟悉得很,上次我就办过了赵金柱,您让我来吧。我去给您叫人,保管把人杀得透透的,一点声都不会出。”
苏培抬起手,接着灯笼的光打量着,白皙修长的手掌,干干净净。
他点了点头,温和地说道:“好,你去吧。”
苏培低声说了高良与长平的名字,饶是徐阿水自认为聪明绝顶,依旧好半晌脑子都不会转动了。
他都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双方局势就反已转过来,高良与长平一起没了命。
徐阿水敬仰地望着苏培,眼神炙热无比:“苏爷爷,不,您是小的祖宗,以后小的就改口叫您祖宗了。”
高良去后,前院必须提拔或者增加人手。苏培经过了这次的事情,先前的想法有所改变。
什么人才良将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不能给他挖坑,在背后阴他。有稳定的后方,才能放心在前线打仗。
所以,苏培选人的标准,只剩下了一点:绝对忠诚。
苏培打量着徐阿水,这个孙子不那么尽人意,忠心这点却无人能比,还有二贵也不错。
考虑了片刻,苏培和颜悦色说道:“去吧,阿水,你欠我的一千文,从里面抹去一百文,以后还我九百文就行了。”
一百文!
巨款啊!
一个大钱都没有的徐阿水,高兴得抽抽的,颠颠跑去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