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再转头看向高良,不免皱起了眉头。
高良看似忠厚,最近他却说了苏培很多的不是,这是他第几次前来告状了?
胤禛心里不满高良,面上却不显,对苏培说道:“你这件事还算处理得当,本就不关你的事,底下的人那么多,只需要严加约束就好,每人犯了错,你都要摊上责,估计你有十个脑袋也顶不住。就让徐阿水去陪吧,他既然贪心,就让他知道贪心带来的后果,徐阿水,除了你瞒下的五百个大钱,罚你再赔一千个大钱给长平。”
徐阿水以为自己的屁股又要开花了,见苏培仗义与他一起受罚,心里正在感激,听到胤禛要另外罚他一千个大钱,眼泪差点唰一下掉下来。
他要是有一千个大钱,他早就去赌了,胤禛这个处罚,比打烂他的屁股还要狠。
苏培知道徐阿水钱袋比脸还要干净,这下真是要了他的狗命,暗叫了声活该,差点没笑出声来。
徐阿水不敢反抗,还要恭敬地磕头谢恩。
苏培等徐阿水出去,心里恼怒不已。高良一而再,再而三上前挑衅,孰可忍孰不可忍。
略微沉吟之后,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爷,奴才还有件事,请爷替奴才做主。”
胤禛先前对苏培高看一眼,非常好说话,点点头说道:“你且说。”
苏培转向高良,朝他打了个千,姿态放得非常低,诚心实意赔不是:“以前我若有得罪之处,还请你见谅。不过,以后若是有什么事,希望你当面对我指出来,如果有错,我一定改正。爷忙得很,每次都要拿着些鸡毛蒜皮的事来耽误爷的功夫,我实在是没脸。”
高良憨厚的脸,终于再也绷不住,难以置信盯着苏培。
虽不知胤禛为何明显偏着苏培,徐阿水都承认了克扣之事,也只是高抬轻放,不痛不痒罚了一千个大钱。
何况,大家私底下有再大的矛盾,也是各自暗中搞事,绝不会当面撕破脸皮。
万万没想到,苏培把这件事拿到台面上来说。
高良说不出的憋屈与愤怒,以后若是再来胤禛面前告状,就是不体恤主子辛苦。
这么大一顶帽子盖下来,高良哪承受得起,嘴唇哆嗦着,腿一弯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个头。
刚要张嘴哭,苏培语重心长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大过年的,高良,你别哭了吧,过年要喜气,可别把好运都哭没了。”
高良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硬生生把眼泪逼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