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玄,你该不会以为,自己还能踏出太阴殿吧?”
阮轻罗舒展眉眼,分明是江南烟雨般柔美至极的容貌,却透着一种漠北雪原独有的凛冽与森寒。
“身居尊位而不谋其政,身受香火而不恤其民,妨群贤路,尸位素餐。今日所见,我自会一一向天帝禀明,为你请一个公正的裁断。”
“现在,请你和金仙君一起移步天牢,静候佳音吧。”
清玄哪里容得下她一而再、再而三横加阻拦,勃然怒道:“放——”
“放肆。”
伴随着阮轻罗掷地有声的两个字,清玄足底浮现层层纹路,飞也似的交错编织,描绘出一方散发着红光的古老图腾。
“不妙,是陷——”
仿佛与图腾呼应一般,方才围攻清玄的光枪又一次从天而降,笔直贯穿地面,在他周围树起了一座坚不可破的光牢。
与此同时,一股难以抵抗的重压迎头而下,清玄还没来得及反应,一边膝盖已经狠狠碾进了地里,地面青砖与髌骨同时发出“喀啦”一声脆响。
“阮轻罗,你……用了什么手段……”
钻心的疼痛从腿上传来,他额角沁出一层薄汗,几乎有些咬字不清,“我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
“怎么不可能?”
阮轻罗柔声道,“我虽是凡人出身,但这些年恪尽职守,潜心修炼,从未有一时半刻放松,律己之严不是你能想象。”
“而你却一心想着走捷径,不是抛下上神之职去渡情劫,就是平白给别人造灾劫,正经事你是一桩也没干,良心话你是一句也不听。”
“你若能赢过我,那才叫没天理呢。不是吗?”
……
与此同时,将镇国公父子料理到只剩一口气的聂昭,也察觉了天空中骤然暴涨的灵力。
Oh,what the f**k?
她在内心感叹一声,转向那两个辰星殿的小喽啰:“怎么回事?”
“这,这是……”
两个打工人欲哭无泪,恨不得在角落里缩成一团,“这是辰星殿派来的仙官,而且数量不少。也许,他们是为了解决舞弊问题……”
聂昭冷笑道:“哦,是吗?怕是没想解决问题,只想解决提出问题的我吧。”
“昭昭,我们走!”
哈士奇敏锐地抖了抖耳朵,纵身一跃而起,护在聂昭身前,“辰星殿这次是来真的,他们要抓你回去!阮仙君也派了人来支援,但精锐都集中在太阴殿,可能会慢上一步!”
“这也没办法。”
聂昭幽幽叹道,“我们都知道清玄上神是个废物,但废物的下限,一般人往往想象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