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籍,什么户籍?”村长夫人掩不住满腔好奇骤然从墙角跑出来问道。
张村长后退两步,“你...你躲在那儿干嘛?”
“张屠户要办户籍?”
“想来是给他那娘子办的。”村长沉默一刻后说道。
“也是,那小娘子现在还没名没份在他家待着,确实不好,是得办个户籍。”又接着去翻晒干菜。
傍晚张彪回来时,李宛依旧像往常一样坐在廊下缝补着。
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麻利地跑到晾衣绳处检查了遍,还好,还好。
上次被缝上后他试着用剪刀将线剪断,可缝得太严实,那针法又七弯八绕的,最后干脆去店里重买了件。
他琢磨着这事得跟李宛提一句,不然指不准还会有下次,可要是提的话,又有些难为情。
饭桌上,两人对坐着。
“那个...衣服你缝得很好,以后可以不用再缝了。”张彪说道,语气尽量显得平缓随意。
李宛好似误解了他的意思,笑着回了句:“没事,我一点也不累。不过我看了下衣服也缝得差不多了,想来近期不用缝,下次要是坏了,你再跟我说。”
张彪愣了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简单应了声‘嗯。’
“对了,张大哥,我看你那件外衫有些破,正好我这边还有些布料,等下给你量下尺寸新做件。”
放在以前张彪会拒绝,但最近不知是不是伙食太好,他隐隐感觉自己长壮了不少,以前穿着还很宽松的罩衫,现在穿着总有些挤,扛猪肉时总担心会裂开,确实是需要换件外衫了。
但他还是不习惯李宛的靠近,吃完饭后自己拿绳量尺寸。
晚上躺在床上,他突然想起好像忘记跟李宛提户籍的事,既然都已经办好,还是得说一下,再说李宛和孙掌柜的事也得提前准备下。双方都有意,那至少这层窗户纸得捅破。
户籍下来后他就是李宛的半个哥哥,作为兄长他到时得和孙掌柜商量下婚嫁事宜。
流程什么的他也不懂,还得麻烦下张婶。
家里也得修整下,这一桩桩都是事。
明天吧,明天跟她说。
此时孙掌柜院内。
书房书桌上全是李宛的画像,或嗔或笑,妩媚动人。
孙掌柜抚摸着画中人,从眉心到琼鼻再到樱唇一直不停地往下滑,温热的手指触摸在冰冷的纸上,带给他丝丝颤栗,身体的毛孔仿佛都跟着兴奋起来。
手掌包裹着那抹柔软,他嘶哑地叫喊着。
“阿询,阿询...”赵寡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